“夏六月,葬庄公,乱故,是以缓。秋八月,公及齐侯盟于落姑,请复季友也。齐侯许之,使召诸陈,公次于郎以待之。‘季子来归’,嘉之也。冬,齐仲孙湫来省难。书曰仲孙,亦嘉之也。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后枝叶従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间携贰,覆昏乱,霸王之器也。’鲁之乱,十一月后庄公方葬也。何故,庆父不死,鲁难未己。庆父者,庄公庶兄,鲁公上卿也,庄公崩,谋上犯子般闵公也,所以有乱。大盗不死,国家不平也。”
李威正好带着李令月走了过来,听到这段讲解。笑了一下。
自古以来只有国泰民安的说法,可这位老先生将它颠倒过来。再说鲁国那段时间的混乱,纯是庆父制造的,是鲁国上层阶段的争斗,与老百姓有何关系?
眼睛看了一下屋内诸人。
李世民于弘文殿,聚书二十万卷,设立了弘文馆,汇聚人才。外带了一个小小的任务,选皇族与权贵子弟,入馆学习经史书法。但许多开国功臣家族倒了下去,成色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一间讲室里面全部坐着岁数较小的弟子,包括李旭伦在内。
只是这个老四不象李令月调皮,正在授学时间,不敢过来打招呼,只是惊喜地看着他们。
李威愕了一下首,算是示意了。
博士已经伏了下来,说道:“臣叩见皇太子。”
语气很卑恭,越是这些老儒,越是尊重儒家的名份。
“请平身,”李威带着微笑,将他扶起来道:“孤的妹妹今天前来就学,还望先生多多指导。”
弘文馆早就接到通知了,不过李令月在李威处搞七搞八,耍了好一会儿赖,才让李威劝过来。所迟到了一会儿。
说完了,李威回头,却看到李令月大咧咧地走到学堂里,东瞅瞅,西瞅瞅,瞅中了正中的一个位置,来到哪里,老气横秋地指着一位李威也不认识的少年,说道:“你,让开。”
少年有些不甘心,大约是得到了通知,忍了忍,最后不情不愿地挪动了位置,将自己座位让给李令月。
李威道:“公主,快过来给先生见礼。”
“为什么要见礼,是他应当向孤见礼。”
老博士虽然是大儒,但并不太方朽,想到李令月在皇上与皇后心中的位置,说道:“殿下,公主年幼这个礼就免了。”
这不是学生,是姑奶奶,那个礼嘛,得了,老朽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