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推不跌,不跌不死,怎能说是无辜的?你再出去对她说,子曰男女授亲不近。”
“殿下,这样说会不会重了一点?”
“你听过皇后昔日与太宗说过驯马一事吗?烈马桀骜不驯,对这畜生一味怀柔是不行的,反而它胆子越来越大。只有三样东西来对付,鞭子,铁锤与匕首。鞭子抽打不行,铁锤锤之。锤之不行,只好长痛不如短痛,只能用匕首宰掉它,这样的顽劣不驯之马,要它何用?所以世间要有法律,亦是如此。去吧。”
碧儿心里想到,太子这一次大病后,性格虽然温和,对人更亲切了,然而也越来越刚烈。这一回杨家小娘子有得苦吃了。但知道这是一件好现象。毕竟将来是人君,如果一味软弱,同样也是不行的。
站了起来再次出去。
※※※
杨府的客厅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但没有人动一筷子,倒是前后的门一起关上了。
杨思俭说道:“太子,只说了这一句话?”
杨敏缩在角落里,一边抽泣一边点头。
杨夫人道:“太子这都是什么意思嘛?说男女授亲不近,那他为什么以前也与敏儿交往?”
“都气死老夫了,他是指自己不与敏儿交往的?几个月就要大婚,为什么不能交往?他是指敏儿不应当与周国公来往,这个都听不出来?”
“这也过份了,京城少年男女来来往往岂不是很正常?况且我们两家还是亲戚。今天晚上敏儿有什么错?要错只有周国公不知好歹居然挑衅太子。他算什么人?只是皇后的一个侄子。况且荣国夫人也过逝了,韩国夫人也过逝了,就是他妹妹魏国夫人同样也去世了。太子是什么人?他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哎哟,”杨思俭懊恼地叫了一声。
“大郎啊,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们也错了,刚才太子与周国公争执时,我们不应当袖手旁观的。”刚才袖手旁观与主动替太子说话,性质是两回事的。
“他们在争执,我们有什么本事插手?再说这个太子也奇怪,受了周国公羞侮,为什么拿自己妃子撒气?”杨夫人还是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