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暗号,如果没有人接口回答,那就是里面出了问题,外面的人马上就要冲进来动手的。
一名参将闷声闷气的呵斥了句,屋中继续安静,那几名山东派来的使者也不慌张,在那里凝神静气的等待回复。
这安静的已经是让人烦躁了,刘元斌座下的几名武将彼此交换眼色,又看看坐在上面的刘元斌,五十刚出头的刘元斌此时整个人就是佝偻在座位上,也不抬头,这样下去可也不是办法。
刘元斌手下的一名游击得到了同伴的鼓励,迟疑了下,咳嗽了声,这总算是吸引了在座位上刘元斌的注意力,看看那游击的神色,刘元斌点点头,那游击瓮声瓮气地问道:
“请问几位先生,先下京营各处的兵马都在溃散,可差不多还能凑齐了五六万人,加上宣府边镇的残余七万兵总是凑的出来,说句刘督公怪罪的话,咱们这心腹兵马也就是这不足两万,真要闹将起来,自保都难啊!”
要真是刘元斌这两万兵做出什么事情来,尽管是刘元斌提督节制这二十余万的京营兵马,可还有勋贵、文臣同领着京营,这边一闹,其他地方直接就有名义不听指挥,或者是起兵勤王。
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多少活络了点,又有一名参将服色的开口说道:
“真要是闹,怕是咱们自己的兵马就要崩盘,倒是除却我们自己的亲兵家丁,还有什么能约束的,都说不准啊!”
山东的几名使者彼此对视一眼,都是有鄙夷之色,如果没有克扣普通军饷去养亲兵家丁,搞这种差别待遇,又怎么会有控制不住部队的事情,这样的部队,怎么可能是山东的敌人,完全是笑话。
先前说话的那名使者冲着同伴们招招手,几个人凑起来耳语嘀咕了几句,那人又是站起来,笑着说道:
“刘参将,赵参将,魏游击,李游击,你们几位一共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的亲兵部将,算上刘公公的亲卫一千二百人,这就是两千七百人,再算上刘公公这两年练出来的兵,加起来差不多五千人有了。”
这话说完,就连一直佝偻在那里的刘元斌都是睁大了眼睛,下面的几个武将更是脸色灰败,原来山东都知道他们几个人的名字,甚至连他们手中有多少亲兵部将都是清楚,这样的敌人,未免太恐怖了些。
“五千人,在这城东结寨自守,凭着其余的那些土鸡瓦狗,怎么攻的破,退一万步讲,要真是有那危险的时刻,刘公公,我家大帅有个承诺,只要你坚持八个时辰,我山东兵马就到了。”
说完这些,屋中又是安静,过了半晌,才听到刘元斌惨笑了几声,他在椅子上又是挺直了身体,声音也是大了些,开口说道:
“既然,齐国公已经是做到了这份上,咱家和下面的儿郎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可有几个要求也要讲讲。”
既然肯提要求,那就一切好办了,说话的那名使者态度客气了几分,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