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宗第嘿嘿的笑了几声,开口骂道:
“不怕我死人,老子这次把命丢上去,看看能不能冲开!!”
“弟兄们,不把这鲁贼的军阵冲开,咱们大家伙连个活命的机会都没,老袁的自家弟兄跟着我上前面去,老袁在你们后面,跑一个我就灾一个,老袁身后是刘总首的亲兵队,老袁也说了,老袁要是退就砍了老袁的脑袋!”
袁宗第骑着马到了自家的队伍那边,吆喝着开始大喊,下面的士兵都是脸色铁青,不过却都是咬牙跟随。
方才那惊天动地的炮击,让人崩溃绝望,如果胶州营的马军在这里,直接突击,搞不好让敌人全军溃散。
可步卒缓慢向前,经过这缓慢而又残酷的绞杀战之后,反倒是让许多顺军的步卒认清了形势,这局面,不拼不行了。
袁宗第尽管说的轻松,吆喝着向前,可实际上却是要领着大家一起冲过去,冲不开那就一起死了,以舍弃掉一部分的士兵作为代价,保护大部分兵马的安全,顺军在历次的战斗中可用过许多次。
而且这种牺牲自己,去解救大部分同伴的做法,往往能激起每名士兵的殉道和光荣感,从容赴死。
袁宗第这算不上什么动员,说完之后,直接就是在拥挤的空间中把步队领了出来,同时传令各处,把剩下的弓箭手和鸟铳兵都给集中到前面这个方向上。
“不用怕,不用怕,他们的火铳兵在后面,大家瞄准了凑近了打!!”
负责这一队的掌旅大声的吆喝着,一边督促着士兵们并力向前,胶州营正对面这两排的士官和队官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自己这边要避开地上的尸体,要保持队形的整齐,还要和对面的敌人战斗,速度快不起来。
可对方的弓箭手和鸟铳兵却已经是在调集,这么近的距离,每个人又不是全甲,要是这么开打的话,总归会受伤致命。
手持斧枪在队列右端的团守备自然也是看见,更是心中着急,只能是吼着让部下注意防护。
袁宗第布置的攻击是在八个步兵团中间的两个团,也就是四团和五团,两名团守备都是面对同样的情况,却没有时间来联系协调,这边准备守,另一名团守备却想起了从前的几个站立。
他大声吼叫着,放平了斧枪,怒喝道:
“第一排第二排的士兵放平长矛,跟我一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