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大军组成的光龙大摇大摆的在鞑子军将官兵的注视下,在鞑子兵马大营的北面三里处扎下大营,鞑子兵马噤若寒蝉,战战兢兢不敢出营接战。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矛盾,不管刚才在营中八旗各个旗还有满蒙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大家对明天的战斗和今后的去向有什么争论,在这样的大军面前都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无话可说,脸色灰败之极。
科尔沁贝勒图里琛在自己亲卫环绕下近乎精神崩溃,好在是几个老成的蒙古军官一直是不让他闹起来,他只是在那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来这明国是捞取功勋,我姐姐不会骗我……”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和正黄旗都统谭泰两个人也顾不得什么争吵,阿巴泰站在瞭望的处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道:
“各营戒备,各营戒备,小心明军趁机攻打大营,谭泰你快去布置,各处巡视都给我看紧了。”
正黄旗都统谭泰脸色即便是在外面火光的映照下都是惨白一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现在想想方才的争吵真是可笑,现如今就算是想跑都没有去处跑了,憋了半天才挤出几句话来,涩声地说道:
“明军能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军的侧翼,事先没有一点消息,想必也是急行军,这天黑灯瞎火的,他们也要睡觉休息,等下官晚上领人过去偷营,把面前这些耍猴唱戏的明军彻底的打垮!”
“荒唐,荒唐,你要偷营,领着两黄旗的人自去,咱们的兵马何尝不是劳累了一天,你以为人马此时都还有力气,还不快去各处巡视,那些草原上跟着来得,要是不约束,恐怕马上就要乱了!”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声色俱厉,正黄旗都统这次可没有什么顶嘴的勇气了,行了个礼领着同样是垂头丧气的手下一同去忙活压服。
眼下鞑子兵马的大营完全的骚动了起来,所谓的宵禁都被人放在了脑后,每个人都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多在内圈的营帐和士兵对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可外面声势喧天,越是如此,越是恐惧之极。
几个旗的都统、佐领都是领着自己摆牙喇亲兵开始在各处弹压,贝勒图里琛虽然濒临崩溃,但下面的军将好歹还是明白些事情,也都是派人出来协助满八旗动手安定局面,可这样的举动能值得什么,充其量也就是维持着不炸营罢了。
等到谭泰走开,站在木台上的阿巴泰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在那里摇晃几下,若不是站在身旁的岳乐伸手扶助,恐怕人李可就要仰天倒在木台上,岳乐脸上早没有什么沉稳的神态,在那里全是焦急和惶然的模样。
“今晚就把咱们镶蓝旗的旗丁选出三十个忠勇可靠的,每个人几匹马,让他们趁夜跑,回盛京报信,你……你也跟着走,今晚走!”
岳乐听见这话,脸涨的通红,急忙的开口说道:
“阿玛,不过是些明军罢了,咱们明天冲垮了他们,一起回关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