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军火铳兵第一排士卒差不多有五分之一中弹,纷纷的仆倒在地,队伍没有混乱,他们身后的队友自动加快了脚步补上折个缺口,又是向前走了几步,赵能又是大声的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平射,准备,开火!!!”
火铳兵们的双臂如同铁石一般的稳定,对准了面前的对手,扣动扳机,同样是轰鸣一片,硝烟弥漫,可这一轮射击过后,对面几乎是二分之一的敌人直接是向前摔倒,失去了战斗力。士气极为低落的朝鲜和汉军火铳兵们见到对方这么凶猛的大步走来,心中慌张无比,手上的动作也是跟着变形,何况八十步对他们来说,很多火铳的最大射程甚至还达不到这么远,此时他们所犯的错误和大明其他军队使用火器的错误时完全一样的。
火铳的杀伤自然也是跟着减弱许多,但登州军的射击却是一板一眼,毫不含糊,第一排的射击就有对方将近一倍的效果,鞑虏的步卒们看见自己的同伴惨叫着倒下,双方火铳的威力和射程,发射的效果完全不同。
心中都是慌乱无比,谁都知道火铳对射,装填弹药是否迅速,第二轮射击和第三轮能否及时的跟上,这才是胜负的关键。
可慌张成这个样子,很多动作已经是做不出来了,装填的速度自然是慢了很多很多,但登州军的火铳兵此时却是有史以来效率最高的状态,第二轮、第三轮的弹雨又是倾泻而来,又是许多人惨叫着倒地。
这些仆从军的步卒阵列已经是变得极为稀疏,士兵们为了能安全的装填弹药,只得是不停的后退,在他们身后的督战队躲的很远,生怕被明军那近乎恐怖的射击波及到,但是他们的后退,却完全赶不上登州军的火铳射击效率。
“向前十步,装填弹药,预~~~~备,开火!!!”
“向前五步,装填弹药,预~~~备,开火!!!”
赵能的命令连连的发出,火铳队列的火铳发射实际上还是有一定的时间间隔,通条,装药,等等步骤和手续都是需要时间,只不过这样的间隔,在对方装填缓慢的朝鲜火铳兵和汉军士卒来说,好像是没有任何间隔一般,就像是不停的倾斜火力。
跨过炮阵之后,登州军的火铳兵又是打出了五轮的射击,实际上这连续的火力比起来在炮阵之前对骑兵的射击已经是慢了下来,毕竟火铳很沉重,迈着大步向前这段距离也是要消耗体力。
不过这五轮的射击,彻底的把对方拼凑起来的火铳阵列打的稀烂,彻底的丧失了战斗力,登州军的火铳队列是不断的大步向前,不断的装填弹药,不断的射击,好像是一面移动的墙逐渐的压了过去。
所谓火铳是木柄更长的长矛,此时就是登州军的火铳兵们不断的举着这百丈长矛去刺杀面前的鞑虏敌人。
这样的情况,就连督战队都是丧失了战意,生怕被这伙好像是疯子一样的明军杀死,纷纷上马逃回本阵,就在方才这支火铳队不断前进的时候,不断有女真的马队和蒙古骑兵从两侧过去。
但却没有人敢于去攻击,在他们看来这些人是怪物,如果靠近了,就会被这个可怕的怪物吞噬,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阿玛,这是困兽死斗,咱们犯不着和他们硬拼,先躲过他们的这个风头,缓缓再战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