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胶州营驻扎在各处的兵马军营也都是进入了戒备状态,凡是靠近军营禁区的人都是杀无赦。
济南府和东昌府的老营,兖州府和归德府的兖州军,南直隶的淮杨军都是做好了随时开拔的准备,不过众人都是比较糊涂,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胶州营的嫡系军将们都是心中有数,李闯和曹操要在朱仙镇和左良玉他们打,那就让他们去打,打生打死,谁吃亏都不关我们的事情,山东只要把自己的地盘看好就是了,不管是左良玉还是李自成,都是在胶州营身上吃过大亏,有那个教训之后,想必不会来自找没趣了。
自从松山陷落,锦州向满清开城投降之后,锦州和山海关这一带仅存的几个堡垒,顿时失却了屏蔽,要独力面对鞑子大军的攻势。
“轰轰”几声大响,让人感觉地面都开始震颤,等到硝烟散去,能看到远处的小城城墙已经是塌了个大的缺口。
一名参领手中的旗子连续的挥动,早就是等待多时的清军士兵呐喊着冲了过去,从大炮摆在城下开始,城头和缺口处就再也没有看见一个明军。
在这队清军的本阵,几名骑马的将领不理会正在前冲的士卒,打马朝着大炮这边过来,看到这些人过来,守在炮阵周围的几十名清军士卒连打带骂的把开炮的士兵驱赶开,清出一块地方。
“郑亲王,这汉狗的玩意还是真好用,从前出去打仗的时候,就害怕这些炮,那明军的狗崽子一打仗逃的飞快,不管用,但这炮可真厉害,一炮打过来,就是铁人也挡不住。”
几名清军将领到了火炮跟前,都是返身下马,一名多罗贝勒装扮的老将笑着拍打炮身,郑亲王济尔哈朗白白净净一个中年汉子,听到这老将的笑谈后,微微皱眉,开口温声说道:
“饶余贝勒,这话今后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三顺王带来的汉兵和工匠,咱们那里来这种军国利器。”
那老将有些尴尬,连忙的躬身答应下来,济尔哈朗在外领军,就比在皇太极跟前的时候话多了些,看着一队队士兵不断的顺着那缺口涌进小城,任谁也明白大事已定,他淡然的开口说道:
“操炮的这些士卒都是我大清的有功之臣,吩咐下去,今晚这些操炮的,都是赏给酒肉,记功!”
那边有士卒把话传过去,刚才被驱赶开的那些汉军炮兵,都是一阵欢呼,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恩。
“你看,这些奴才给点好处,就感激的要命,有他们操炮,有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咱们满洲的健儿就可以少牺牲几个。”
“郑亲王说的是,打下松山之后,三顺王和续顺公那边的人丁都是涨了不少,我怎么想也是不忿,皇上领着咱们打生打死的把松山打下来,结果人丁却分给他们几个降将,真是不明白。”
郑亲王济尔哈朗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谨言慎行是他一贯做人的原则,要不然不能再他父亲舒尔哈齐、他兄长阿敏被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圈禁而死之后,位置还越来越高,眼下他也是大清数得着的实权勋贵。
济尔哈朗想说是“如今皇上和睿亲王,跟那些汉人亲近着呐,咱们还是少说话!”还有句话是本来就是在心中说的“你阿巴泰本就是因为这多话,到今天还是这个位置,怎么还不知道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