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些年东奔西走,积攒了好大一笔家财,只要外面的将军肯给我留条生路,这些钱都归……”
“这钱也有老子的一份,凭什么给你老张买命。”
这献出积蓄恳求才说了半句,就被同伴打断,院子里一阵叫骂,还能听到兵器相击的声响,居然在这个时候内讧起来了。
在院子外面的王海脸上全是厌恶,现在胶州营的兵马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知县衙门围了起来,人群闪开,两门炮被拽了过来,里面的弹药显然已经是装填完毕,王海环视了一圈,扬声说道:
“开炮轰门,门开之后,全军突入,那张游击留活口!”
说完之后,王海闪到一边,炮手拿着烧红的铁钎叉入了火门之中。
轰然大响,这知县衙门的大门立刻是被轰的稀烂,胶州营的军队发一声呐喊,齐齐的朝着那开口涌了进去。
战斗结束的很快,左军躲在这县衙之中的人,甚至有不敢作战,直接在里面自杀的,那名张游击听到自己留活口,更是没有什么战斗的意志,反倒是有几名军官听闻只有这一个人留活口,还要动手杀他。
这张游击在这样的战斗里面,倒是体现出来几分武勇,在胶州营冲进来的时候,居然还保住了性命。
张游击好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到了外面,一看到站在那里观战的王海,当即不光不顾的拼命磕头,口中连声的喊着“饶命”。
王海淡淡地说道:
“张游击,方才留你活口,你以为是不杀你了吗?”
兰阳县城之内,这几天左军士兵的祸害,还有方才的战斗,很多房屋都是坍塌破败,胶州营的士卒就地取材,就在那县衙门口用房梁做立柱,把张游击捆在了这木柱上。
胶州营士卒在各处搬运尸体,同时亲兵营的士卒也是来回奔走,在城内吆喝呼喊,张游击被捆在木柱上,正为自己的逃脱性命松了一口气,听到城中的吆喝呼喊,也不当回事,心想等下不管是鞭子抽还是棍棒打,只求别打的太重。
谁想到这些山东兵马就是把他放在这里,根本也不理会,反倒是把死在衙门内的其他左军尸体都是抬走。
左良玉的这些部队,折磨人的手段特别的多,花样翻新,但他也不知道对方把自己绑在立柱上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