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快要到四十步,能看到那些汉人把一个火头凑到了火铳上,只要是这一轮火器打完,前面的人就是待宰的猪羊。
“轰!”
九根火铳打响了,在这安静空旷的黄昏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加重的铅弹呼啸着飞了出去。
十六名清军骑兵,前后两排,九根火铳的战果就是把五个人从马上打了下来,实际上这样的战果已经是不错了,滑膛枪在对方进入有效射击范围之内之后,能有这样的战果,甚至能够称得上是良好。
但另外一个效果却是大佳,黑火药在燃烧之后发出的硝烟弥漫,还有火铳发射时候的大响,把这些马匹吓到了。
十几匹马除却两边准备放慢速度的马匹之外,其余的马匹全是嘶鸣乱扭,很多人猝不及防直接就被从马上甩了下来,或者是跟着马匹一起倒在了地上。
火药发射的硝烟还未散去,六名没有被波及到的鞑子骑兵冲了过来,但因为刚才的惊扰,已经谈不上什么速度了,马匹冲击更是无从谈起,但还是居高临下。
天光昏暗,硝烟遮蔽,视线极差,除却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长刀劈下,砍中名躲闪不及的胶州营士兵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迅速的闪开。
那些因为马匹惊扰倒在地上的鞑子也都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知道这场面就是狭路相逢了,也顾不得别的,骂骂咧咧的抽出兵器。
六名仍然在马上的鞑子骑兵,边上的刚找到目标,却发现对方居然直冲了过来,一边暗骂对方找死,一边转身拿刀就要劈下,但对方不管他高处劈下的长刀,只是用力的斜着刺上。
刀还未曾劈下,就觉得胸腹间一阵冰凉,接着就是钻心的剧痛,四尺的短矛从肋骨的间隙直刺而入。那短矛刺中就收了回来,这名鞑子骑兵只觉得高举起来的手臂一丝力气也没有,痛吼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直刺是直线距离,总是比那劈砍的弧线距离要节省时间,战场上,这点时间就足以决定生死了。
被短矛刺中的不光是人,那边也有马匹人立而起,直接把背上作势攻击的骑士甩了下去。
短短两个回合,马匹痛嘶,骑兵惨嚎,已经是有十一个人死在这里,魏力平端着短矛格开面前鞑子的劈砍,一步踏前,一声大喝,手中的短矛狠狠的刺入对方的咽喉,抽出短矛左右晃动下,看着清军差不多都是站起来了,有两个人还已经上了马。
魏力知道不能恋战,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上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