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急事,周举人急匆匆的从里面快步走出来,看见李孟作势就要问候,李孟却直接站起,开口低声说道:
“把下人都遣散,我这边有要紧事情讲!”
听到李孟这么说话,周举人吓了一跳,连忙照做,心想自己可有父母家小,对方要是作乱作贼,自己可不能去跟从,或者说最近这年景看着倒是渐渐变好,可不能贸然做非常之事,李孟说出问题来,这周举人才松了口气:
“你可知道那些藩王亲贵有什么忌讳的?”
德王在德州,鲁王在济南,这边天高皇帝远的显然扯不上什么关系,周举人也有些好为人师的癖好,既然不关自家事,这可是卖弄学识的好机会,当下清咳一声,开口说道:
“本朝藩王是各地的祸害,圈占田地,欺男霸女的事情几乎是司空见惯,不过这些恶行,地方官一般是不管的,地方上的那些官员防备的有两点,一是藩王有无谋反之心,而是亲藩不得出城。”
谋反这个可以理解,就算不是藩王,地方官也要小心防备着,不过这个不出城怎么讲,那边马上给出了解释:
“正德年间的宁王宸濠之乱,就是因为地方上的约束不严,结果宁王的手下和亲信在天下勾结交通,到处的流窜,据说宁王也是几次离开南昌去各地交结文武官员,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当地的地方官基本上都是掉了脑袋,牵连的人不计其数。”
周举人说得又是兴奋起来,坐在那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所以以后各地官员对这件事情盯得极严,稍有不对,巡抚或者是当地的地方官带着兵马就把亲藩的府邸围住,然后报到京师……而今藩王都是老实的很,出城就是类似谋反的大罪,只能是憋在城里祸害百姓,抱窝生孩子。”
李孟开始是着急的听着,越听到后来越是悠然,从站着直接是做到了椅子上,也是端起茶碗抿了口,自己这忙碌半天,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周举人自己滔滔不绝的说完,这才是想起身边李孟还坐在那里,开口问道:
“不知道李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可有要紧事。”
“没事没事,只是看着今天天气不错,特来找周兄聊聊,眼看着这就到午饭时候,李某就不打搅了,先告辞,先告辞。”
等在周府外足有五十名骑兵,各个都是紧张戒备的看着四方,这些人杀气森森的模样,路人虽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还是害怕的要命,宁可绕远路,也不愿意在这个门前经过。
这些骑兵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李孟有这么着急的状态了,自然都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而今的胶州营士兵已经是有这样的意识,那就是随时为李孟去战斗,不管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