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盐场的张大使也暗地里试过手段,不过在对方迅速发展壮大起来的力量面前,没有一点的作用。
等到李孟在盐场放置盐丁一百驻守之后,张大使迅速的老实下来,安排生产,本分异常。
今年的九月末,这位张大使先是病了几天,然后把家中一名姓丘的小妾赶回了家,其余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若说是驻守在外面的那些盐丁所看到的,这段时间,张大使家中的用度突然大了些,竟然派人去逢猛镇和胶州城采买东西。
十月份天气寒冷,眼见着就要变天了,整个盐场的人都是被动员起来,收拾盐货,为年关附近的旺季准备货源。
灵山盐场早就有李孟提拔上来的灶户来主持,张大使不过是摆在外面的摆设,但毕竟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也在收入中拿份常例的银子,足可以有很不错的生活,每到盐场繁忙的时候,这张大使总是跟着去现场看看,也算是做个样子。
这天张大使也是出了门,才走了十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人在路边等着,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张大使浑身颤抖了下,脸色顿时是变得惨白,强自挤出一丝笑容,快走几步,殷勤的打招呼说道:
“这不是陈六哥吗,怎么今天有功夫来我这破地方,快家里来,好好喝一杯。”
陈六子身上已经不是布衣,而是套着身皮甲,在要害的部位都是钉着铁片,陈六子脸上冰冷,没有什么笑容,开口对张大使说道:
“你的事情李大人都知道了,你派去州城和济南报信的人,也被扣了下来。”
说话间,前后闪出来六名盐丁,就那么站在那里,把张大使夹在中间,张大官人已经是全无从前的威风,连挤出来的笑容都保持不住,只是在那里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们无法无天,张某也是朝廷命官……”
陈六子冷声说道:
“咱知道你是朝廷命官,没什么稀罕的,走吧,前面就是盐田。”
这几名盐丁也不用强,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胖人,还不需要如临大敌,这位张大使安静了一会,浑身上下都是颤抖起来,涩声地说道:
“你们盐竿子是贼啊,你们要赚,就不让我们赚,还有没有这个道理。”
陈六子的耐性出奇的好,只是冷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