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奇怪呢?”苏定方轮了轮眼睛,“慕白,你什么意思呢?”
“不是在夸你嘛?”秦慕白笑道,“我一直觉得二师兄你,的确是这方面的人才啊!”
说罢,和薛仁贵一起大笑起来。
“行,随你们怎么取笑了!”苏定方将手一拍,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说道,“想我苏烈从军二十多年,到今天才算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慕白,你就写封书信给我吧!只要他北庭敢滋事,苏某就师出玉门,到西域去跟他较量较量!”
“没问题。”秦慕白微笑的点了点头,“想当年,恩师委派你亲率兵马急袭突厥王帐,结果将颉利可汗手到擒来。可见你值得信任、可堪大任。若非如此,此前我也不会请你来镇守玉门。现在,我又全权委托你西域之事,请你独挡一面。说句心里话,西域,正是父亲折戟沉沙之地,我不知道有多想亲自过去。但是现在,我不能去。所以,我请你代我去。”
“明白了。”苏定方眉头微拧,正色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现今的西域对我大唐、对慕白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既是一种悲壮与仇恨,也是一种责任与荣耀。苏烈,万般荣幸诚惶诚恐,接掌此任!”
“好!”秦慕白舒坦的吁了一口气,微笑道,“今后,我们关西军的战略部署,大致就是如此了。主要精力,仍是在大非川对面针对吐蕃人;西域那边,我先全权委托给定方。只要冰雪消融道路得畅,我与仁贵就率大军先走。”
“那回纥兵马如何安排呢?”薛仁贵问。
“带走。”秦慕白一本正经道,“人家这么热心千里迢迢赶来助战,多好的友军啊,必须一起带走!”
苏定方和薛仁贵一起笑而不语。
翌日,秦慕白等这三人应血莲之邀,前往回纥的军营里“指导训练”。苏定方和薛仁贵就一起闷着头笑。自从除夕之间秦慕白与血莲“贴面热舞”之后,这两人之间算是彻底粘糊上了,扯不清道不明。明眼人都清楚,血莲已然将秦慕白视作情郎,可是她的情郎,随身还就带着一位夫人,这位夫人还是孩子她娘。
这就有点难办了。
其实草原人对于男女之事是相当看得开的,比之民风开放的大唐更加风流豪放。突厥儿女之间若是两情相悦,才没这和多顾忌,天当被地当床就在茵茵草原之上行周公之礼,一点也不奇怪。完了若是怀上孩子,就一起抚养;若是双方情投意和,也可结为夫妻。但若就此分手以后不再瓜葛,也断然不必承受什么道德指控。
因此,草原之上有许多人只识其母不知其父。每逢血莲找了各种借口来请秦慕白去她军营,就会引人一片香艳暇思。
只不过血莲的母亲是大唐的郡主,从小也多少被灌输了一点大唐皇族的德操修养。这么多年来,这位公认的草原第一美人一直拒人千里之外的守身如玉,引得无数草原男儿们日夜相思口水长流。
三人到了回纥军营,血莲还当真是在操练骑兵。而且亲自披挂上阵,率领自己的近卫练习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