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李雪雁心里一堵,嘴上也硬起来,“你别满脑子花花心思……更衣吧,快点!”
“那我可……真脱了?”
“脱……脱吧!”
“还是先关上门吧!”
李雪雁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儿,“关门做什么?”
“难不成让我大庭广众的脱裤子?”秦慕白理直气壮道,“这外面随时有一队队的士气巡逻而过,我可是他们的主帅,被他们看到我岂非颜面尽失?”
李雪雁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急忙上前关上门,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行了吧?”
“嗯,行。那我……可就脱了,李大军医?”
“……快点!”
秦慕白恶作剧似的心里一乐:你敢看,我还不敢脱?
于是脱得只剩了一条大裤衩,像个大老爷似的半躺半坐在大帅椅上,把伤腿高高的撂起,说道:“好了,来吧!”
李雪雁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踌躇了半晌方才鼓起勇气上了前来,强忍着不去看秦慕白半裸的身子,可是这显然不可能。
匀称而健壮的男性身体,充满野性与阳刚的力量,裸露在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眼前……李雪雁,一时有点心慌意乱。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秦慕白倒是笑得坦然。
“不,我来。”一门心事想要做出点“贡献”的李雪雁,跟自己较上了劲。强镇心神,她去解秦慕白右边大腿上的纱绷带。
昨日战斗时,秦慕白为了诛杀蛇蟠阵主将一时陷入重围乱斗,不慎腿上被一名吐蕃骑兵的弯刀砍中。好在他穿了好甲,对方那一刀也没着上力,因此只是一些皮肉小伤未动筋骨。李雪雁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去拆那绷带,看到上面的血迹和血痂,不禁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