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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面露几分难色,羞于启齿的,将事情简要说给了房玄龄听。

房玄龄听完,居然无动无衷。

这下换作李世民惊诧了,他道:“玄龄莫非是早就知道了,此等惊天之事,你竟半分不惊。”

房玄龄的表情滞了片刻,拱了一下手,低声道:“回陛下,微臣非但是早就知道了,还……”

“还如何?”李世民惊讶万分。

“还知道事情的真相,与来龙去脉。并,早已将真凶之人,擒拿在手。”

“什么?!”李世民大吃了一惊,从御榻上一弹而起,不可置信的道,“玄龄,此事非比儿戏,不可信口开河!”

房玄龄已是面如死灰,拱手一长揖,然后跪倒下来,以额贴地,拜道:“陛下,真凶就是房玄龄,请陛下治罪!”

李世民顿时石化,所有的表情全都凝固,身体也僵硬了。

君站,臣跪,画面如同定格。

“玄龄,朕再说一次!此事,非比儿戏,不可信口开河!”

“微臣跟随陛下二十多年,从不敢妄言欺君。秦慕白是被陷害的。而此案为大罪者,正是房玄龄本人。请陛下治罪!”说罢,房玄龄从头上取下乌纱帽放在一边,以头贴地再次跪好。

“扑通”一声,李世民这下是真晕了,重重的摔在了御榻之上。

掖庭后宫,案发的房馆之中。

里外御林军兵甲围了十余层,房门紧闭着,房中四名宦官的尸首仍未收拾,满屋子酒臭血腥的怪味。那两名“受害”的嫔妃已被掖庭的司刑宦官带走另行看管,秦慕白独自坐在房中。

凝望着墙板上的一副宫廷大画师王立德的《秋月御案典香图》,秦慕白纹丝不动如同泥塑。

事情已然发生,如何叫悔也是无用。唯今之际,是想办法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