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清倒是没有意外,只是满不在乎的咧了咧嘴,笑道:“大东家,老娘也曾经年轻过,纯真过,白痴过。”
武媚娘和郑安顺一起看着她,“然后呢?”
苏怜清双手叉在胸前,看着遥远的天际,很不顾形象的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白浊的口水,其中还有瓜子沫儿。
“然后,老娘遇到了一个,比秦慕白还混蛋十倍百倍千倍不止的,禽兽!”
郑安顺皱了皱眉头,有些抱歉的笑了一笑,示意不该打听她的伤心往事。武媚娘却是无所谓的挑了挑嘴角,说道:“苏怜清,你又在污辱禽兽了。不过我不介意你把秦慕白和他相提并论。那厮,是挺欠骂的。见了面,你给我使劲的骂。”
郑安顺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近乎绝望的苦笑,摇了摇头,说道:“你对我却一直很客气,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数日后,襄阳八鬼渡码头前。
庞飞穿一身便装,带着几个军府里的心腹将校,在岸边眺目守望。苏怜清和几名女子,则是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吃着一包刚刚在港市里买来的襄阳特产小点心。
“喂,庞飞!”对庞飞这个襄州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苏怜清这个“大媒人”从来不懂什么叫客气,她唤道,“过来,过来,老娘有话问你!”
庞飞淡然的笑了一笑走过来:“苏大姐有何吩咐?”
“我问你呵!”苏怜清嘴里包了一团食物,含糊不清的道,“秦慕白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都在港口连着等了三天了,你这个襄州府都尉正事不干还假扮平头百姓的在这里干等不嫌烦,老娘可是烦了!”
“苏大姐若是累了,不妨先回去歇息,让庞某在这里等恩师便好。”庞飞微笑道。
一年多的厉练,已经让庞飞彻底脱去了身上的最后一层青涩,摇身一变成了襄州地面上踏一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上位者。这种“静如泰山岿然、动如疾风掠林”的气度和不怒自威城府内敛的沉寂,不是装就能装得出来的。
“老娘就想不明白了,凭什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对秦慕白那家伙死心榻地?”苏怜清翻了个白眼,很有些忿忿的道,“他究竟有什么好?”
庞飞摇了摇头,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不懂。”
“老娘当然是不懂才问你!别在老娘面前人模狗样的扮深沉,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