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想起了秦慕白的一个说法,“男人这辈子,最念念不忘的除了年少轻狂时的野心,还有初恋。”
前者不一定会实现,后者迟早降临在身上。
现在武媚娘就感觉,郑安顺仿佛把自己当作了初恋的对象。这一度让她有些罪恶感。
苏怜清依旧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和郑安顺聊着天。实际上,除了在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时,武媚娘很少和郑安顺说话,反倒是这个苏怜清嘴巴总是闲不住。
“郑公子,老娘今天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卖给你,价值十两金子。”苏怜清说罢,很不客气的冲郑安顺伸出了手。
郑安顺微然一笑,拿出随身带的一枚印章在苏怜清的手掌上印了一记,说道:“郑某身上没带钱,凭此印章去我家商铺里领取好了。”
武媚娘无奈的摇头而笑,“郑公子,苏怜清就是这样被你惯坏的。现在,她都不盼望我发工钱的日子了。”
“各取所需。”郑安顺微然一笑,对苏怜清道,“说吧,何等消息值得十两金子?上次你跟我说你有一个惊天的大事也只卖了一贯钱。结果,还只是你们隔壁老陈家的母猪生了十七头猪崽。”
“嘿嘿!”苏怜清贼笑,很没形象朝前探着身子,让地心引心将她春夏秋冬都半露在外的丰乳,吸出一道深沟。她凑到郑安顺耳边,却故意说得武媚娘也听见:“秦慕白,要来襄阳了。”
郑安顺听完,脸上泛着微笑表情滞了一两秒,颇为玩味的看着武媚娘,“就这,也值十两金子?”
“愿买愿卖,钱货两清!”苏怜清拍拍手,笑得很贼,“郑公子,当真不认为这消息值十两金子?”
“咱们既然是商家,讲究一文钱一分货。秦慕白要来,高兴的该是媚娘,你卖给她,兴许还能卖这个价钱。”郑安顺微笑道。
“那你是后悔喽?”苏怜清撇着嘴,露出很明显的鄙夷神色,“堂堂的天下首富,不用这么小器吧!”
“不后悔。”郑安顺依旧只有微笑,“其实赚钱赢利很容易,吃亏却是一门学问。能让苏姑娘这样的高人占一占郑某的小便宜,其实是可遇不可求。”
“哈哈!”苏怜清笑得没心没肺十分嚣张,“郑安顺,就你这张巧嘴,天下能哄能骗的姑娘都该乖乖爬上你的床了。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就拿不下咱们武东家呢?”
“过头了,苏怜清。”武媚娘瞥了她一眼,没有发怒也没有威严四射,只是如同闲聊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