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跑来作甚?”秦叔宝凤眼一眯隐隐迸出一丝杀气,凝视着薛万均,沉声道,“我令既出,且容更改?尔等,莫非是想逼宫不成?!”
“末将不敢!”薛万均等人整齐一抱拳,急忙应声。
此刻,厅中火药味骤然变浓,薛万均口中虽是软了去,却显然没有服气,坚持道:“末将方才已经说了。我等并非是不愿执行军令。只是军心所向,众将士不愿务农耕种,只愿上阵杀敌!而且,末将率军到此已愈三月,未动一兵一卒,吐蕃人偶有散骑前来挑衅滋扰,都督府也严令不出。众将士,心中憋了一团火、呕了一洼血,无处发泄!现如今,不让上阵还自罢了,居然让我等脱下袍铠前去务农……如此,末将尚能依令而行毫无怨言,但难保麾下将士,其心如何!”
“你是在威胁我?”秦叔宝声音一冷,走到薛万均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他的个子比薛万均略高,于是居高临下略低着头,几乎是对着他的脸说道,“是不是本将,做任何事情都要向你解释清楚?”
薛万均被秦叔宝这样咄咄逼到面前,俨然也掩不住了怒气,不退不避沉声道:“末将万不敢以下犯上。然,众怒难犯,还请大将军三思。请务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若不给呢?”秦叔宝问。
薛万均针锋相对快语接道:“那末将……难保军心是否哗变!”
“你敢!”秦叔宝沉声一喝,怒气迸发!
厅中顿时响起刀剑出鞘之声,百骑近卫闻声而动挥刀向前。一直从旁观望的薛万彻等人也立马作出反应,好些人将手握在了刀柄之上,只差拔出!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秦慕白抬脚走了进来。
“退下!”他一声厉喝,众百骑纷纷将刀归鞘,冷肃的瞟了薛氏兄弟等人几眼,各自退了下去。
薛万彻等人也将握刀之手收起,象征性的对秦慕白抱了下拳:“见过少将军。”
少将军,是秦慕白来了兰州已后新有的一个称呼。因父子二人皆是姓秦,一个“秦将军”的称呼难免混淆。秦叔宝是大将军,于是秦慕白被称为少将军。
“父帅。”进门之后,秦慕白先是见了军礼,尔后道,“薛将军等不是要解释么?就请允许末将来解释给他们听吧!”
“哼!”秦叔宝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昂然走回了帅椅坐了下来,自顾饮茶去了。
傲气凌云,吃软不吃硬,这便是典型的秦叔宝式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