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心中暗道:很早就听说过传言,说薛万彻,武艺精良做战英勇无比,就是有个坏毛病,脾气暴躁而且气量狭小不能容人。此番,他怕是给我记上仇了——管他的!得罪了便得罪了,他又能奈我何?
薛万彻心里堵了气左右不能消散,转眼瞅一眼秦慕白,见他神情自若,心中越发气闷,于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碎碎的骂咧道:“黄口孺子,乳臭小儿!”
秦慕白却是一笑:“薛将军是德高望重战功勋赫的军中老宿,怎能与小子一般见识?”
一句话,差点把薛万彻噎得讲不出话来。他恼火瞪了秦慕白一眼,说道:“小子还与李大帅有交情?”
“一般,一般。”秦慕白微笑答道。
“本将早该想到了,李大帅当年,曾与你父亲同处瓦岗。”薛万彻似嘲似讽的道,“出生将门哪,了不起,了不起!果然是惹不得!”
秦慕白不以为意的笑道:“本小子,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呢?”
薛万彻冷哼一声:“今日本将以军务大局为重,不与你计较。他日你若再敢对本将如此无礼,定然叫你好看!本将,才不管你是皇帝的女婿,还是什么上柱国的儿子。班门弄斧,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就你那点武艺,怕是给我提鞋也不配,就敢在本将面前卖弄箭术!”
一句话说完,心中只念着向城的秦慕白没被激怒,反倒将一旁薛仁贵的斗志与火气给惹了上来。他抱着方天画戟,突然对薛万彻一抱拳:“薛大将军!末将乃是秦将军麾下一员牵马坠镫的禆将,从不敢奢望给秦将军提鞋。但听闻薛大将军一语,却斗胆,很想知道薛大将军的鞋,有多难提?”
“放肆!”薛万彻的火气顿时被引爆了,扬鞭指着薛仁贵,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何来你说话的份!”
“末将,龙门薛仁贵。官职微末不值一提。”薛仁贵面色沉寂,嘴角轻然上扬略露出一丝挑衅的意味,冷冷道:“末将就想知道,名扬天下的薛大将军,除了心眼小脾气躁,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本事?”
“岂有此理!”
不止薛万彻,连他身后的副将禆将们,都怒了,好些人都拔了刀出来。
一时,剑拔弩张!
秦慕白淡定如初,斜斜的瞟了薛万彻等人一眼,撇了撇嘴瓮声道:“怎么,想以众欺寡?”
“退下!——”薛万彻恼羞成怒的大喝一声,“众军退开一箭之地!待本将,亲自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