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西河漕里的秘密,十分看重。事关皇家,他的心神都空前的凝聚了起来,十分上心。
“那我先走了。”
“别着急。”李恪突然将他叫住,说道,“有个人一直还留在我这里,你也不发个话说怎么处理,这不是让我为难么?”
“你是说,张同?”秦慕白拧了一下眉头。
“可不就是了。”李恪轻叹了一声,“这小子被我软禁在后院里,整天少吃少喝蹲在墙角也不吭声,再这么熬下去,没几天性命就要没了。虽说他当了一回内奸令人憎恨,但看到他那副模样,也挺可怜的。问他有什么要求,他只说,想见一回秦将军,说是见了你,他死也安心了。”
秦慕白的心中隐隐抽痛了一下,脸上却是冷冷的:“他还有脸见我?”
“算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去一趟又何妨?”李恪说道,“好歹他也跟了你这么久了,此前也曾有功劳苦劳。”
“你都开口替他求情了,那就见一下呗!”
于是,秦慕白来到了后院仆役们住的院子里,负责看守的衙役打开了一间柴房。
房间里很凌乱,堆满了柴禾枯草,光线黯淡有些腥臭。张同一身脏乱形如乞丐,缩在墙角的草堆里,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死了,连秦慕白走到了跟前也没反应过来。
秦慕白轻轻踢了他一脚,张同浑身一弹,总算醒了过来。
“这点警惕心都没有了,你还是百骑么?”秦慕白冷冷道。
张同轮着眼珠子茫然的看着秦慕白,喃喃道:“肯定是做梦,肯定是做梦!”
“梦个屁!”秦慕白大喝,“张同听令!”
“诺!”张同如同一根弹簧瞬间弹了起来,站得标标直直。
“滚回长安,回你的老家去!”秦慕白厉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