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有卫公李药师传授的半部《玉帐经》,日夜研读仍有许多不解之处。仁贵若有兴趣,可与我一同研读。”秦慕白说道。
“这!……不妥吧?”薛仁贵惊诧的道,“卫国,军中之神,兵家之圣,他传授的兵法,岂是薛某敢于觊觎的?”
“无妨。”秦慕白微笑道,“卫公敢于将兵法传我,就是信得过我;我敢拿来与你一起研读,就是信得过你。”
薛仁贵惊喜的翻身下马,单膝一拜:“薛某,拜谢秦将军!”
“哈哈,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秦慕白跳下马来,将弓箭扔给小卒,将薛仁贵扶起道,“薛兄,算来,是秦某将你请出山来,也是秦某举荐你进的吴王府。我对你一见如故,只希望从此能有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将军拳拳之意,薛某深知。”薛仁贵诚恳的点头,说道,“只是薛某木讷,不善表达。”
“大男人,不必什么话都挂在嘴上,心里清楚就行。”秦慕白呵呵的笑,说道,“稍后我就去找吴王,让他准许你到我军府中去,你和我二人也好日夜相伴,一同参研兵法修习武艺,岂不快哉?仁贵的箭术,堪称登峰造极,令人望尘莫及。没说的,你一定得要好好点拨我的武艺,多教我几手。”
“好!”薛仁贵爽快的笑道,“将军授我兵法与军事,薛某忝耳,也来点拨将军的箭术武艺!”
“哈哈!还要一同喝酒一同大醉!”
“薛某极少饮酒,酒量更是小得吓人。但若是与秦将军对饮,定当舍命相陪!”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少时过后,秦慕白来到刺史府府衙里,找到忙得焦头烂额的李恪。
本来就是初来乍到,许多政务都要从头开始接手与熟练,再加上水鬼一案牵连甚广,至今仍有许多后续工作没有完成。因此连日来,李恪都极为忙碌。眼看最重要的助手权万纪还要押解犯人前往京师了,李恪更觉棘手与忙碌。
看到秦慕白进到衙属,李恪都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埋头奋笔疾书,在批理各种文案。
秦慕白见他忙,也就没有急于开口说事,而是走到他旁边,拿起他桌头堆积如山的文案翻看了一下,随口道:“要帮忙么?”
李悟手中的笔一滞,仰头看向秦慕白,略带诧异的点头:“求之不得!不过,那一堆都是关于刑案诉讼的状子,你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