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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秦慕白发话了,“大家也都见识到了,庞飞将军对于我大唐的军令是无比熟悉。就由他暂时代替长史审有洲,对冯刀疤重新下定判决。诸位可有意见?”

众人哑口无言,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杜成元。

杜成元已是骑虎难下,咽着一口怒气,强作镇定道:“秦将军,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既然这么说,就是肯定想讲上一讲喽?”秦慕白笑,“既是公审,就当各抒己见,你说吧!”

杜成元被挖苦了一回,嘴角一抽搐又不敢发作,只好忍气吞声,说道:“常言道,法不责众。据卑职所知,昨日出营狎妓的、与人斗殴的、聚众营啸的都不止冯刀疤一人。如若当真严格追查下来,多的不敢说,左营水军将士至少要有一半人被砍头啊……秦将军,既是依律严判法不容情,奈何单单只执拿了冯刀疤一人问罪?纵然他的行为是最为突出可恨,然则,光是责罚他一人,又怎能符合军令,怎能借以服众呢?”

杜成元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说得前面几排的军士们能听见。他话未落音,现场已是一片哗然!

众军士都惊到了!

“还要杀人吗?”

“不会吧!难不成我们整个左营的兄弟都要受殃?!”

……

秦慕白双眼一眯绽出一抹杀气,心中怒道:算你狠,杜成元!你居然要让冯刀疤拖这么多人下水!说什么法不责众……你这是要故意激怒左营全体水军将士制造混乱,陷我于众矢之的、让我成为他们的公敌对我进行孤立吗?!

如此阴毒!

看到众军士都在激烈的议论,杜成元连忙走上前几句,大声道:“众位兄弟,你们认为我说得对不对?众皆犯事,独罚一人,这如何说得过去?”

“对、对!杜将军说得对!”军士当中马上有人大声吼叫。

显然,杜成元在这支军队里还是有许多心腹死党的。

“如果当真严格按照军令来判罚,那左营水军的兄弟,至少有一半要吃板子、削军衔、扣俸禄,甚至人头落地!”杜成元得势不饶人,继而大叫道,“如此判罚,何以服众?难不成要把我们襄州军府的将士全部赶走、杀光,方才是合了军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