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我立个字据给你?”秦慕白冷笑。
“呃……小人不敢!只不过,有个字据,小人也好在上官那里回话。还请将军体谅小人的难处。”牢头小心翼翼又有些谄媚的拱手笑道。
“脸,伸过来。”秦慕白冲他勾了勾手指,伸手入怀掏出自己的官印,哈了一口气。
牢头的脸皮抽搐了几下,不知秦慕白要干什么,但又不敢抗令,只好硬着头皮将头伸了过去,侧着脸对着他。
“啪”的一声,秦慕白将官印重重的印在了牢头的脸上,哈哈的笑道,“好,只要你不洗脸,就没人会为难你。在这襄州的地头上,除了吴王殿下也没人敢对本将说三道四了。你非要讨个字据,只好如你所愿。”
那牢头又疼又恼的咧了咧嘴,不敢再吭半声,灰头土脸的退了出去。
陈妍摇头笑了,说道:“几日不见,你耍威风的本事大有长劲了。怎么着,是不是因为当了皇帝的女婿,架子见涨了?”
“呵呵,你取笑人的本事也是与日俱增呀!”秦慕白笑了一笑,“别听那黑子胡说,我还没做驸马呢!”
陈妍微笑道:“想不到,你最终还是和那个小公主走到了一起。你的媚娘呢?”
秦慕白自嘲的一笑:“这个说来就更是话长了。怎么你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疼么,还有心情与我闲聊?”
“行走江湖习惯了,这点伤还不算什么。”陈妍微然嫣然,脸色却是依旧苍白如纸。
秦慕白知道她是在死撑嘴硬。过了片刻,庞飞总算是带着三十名随行的百骑将士来了。宇文洪泰虽是与自己相熟,但他办事有些毛糙而且是吴王府的人,不便支使。庞飞机灵聪明,办事向来最让秦慕白衬心。
于是他将一些琐事都吩咐了下去,没多时庞飞一一料理了清楚。片刻后,秦、陈二人坐上了一辆马车,在一行百骑将士的护卫之下离开了监牢,来到了襄阳城南的一家僻静的客栈中。大夫也请得来了,马上开始给陈妍瞧病治伤。
所幸,陈妍的确没有受什么致命之伤,只是流血过多有些气血亏虚,调理数日即可康复。只是那身上的皮肉之伤有些麻烦,虽是细细的清洗了伤口并缚上了大夫自称的疗伤用的灵丹妙药,恐怕也难保今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好在那些伤疤都没在脸上,不然陈妍恐怕自己都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了。
大夫在里间开药洗伤的时候,秦慕白就在隔壁房间里,就着一盏油灯奋笔疾书,写下了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