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笑脸相迎置酒相待,不经意聊起了他三子尉迟宝云与秦慕白的一些过隙,尉迟敬德哈哈的大笑:“犬子不争气,本事不及秦三郎,挨了揍吃了鳖那是活该!叔宝,慕白,这小子回家后都不敢跟我说起此事,若非是从旁人那里听来,我还不甚知晓。因为他知道,老子就算是知道了,也定不会帮他出头。自己本事不济就怨不得别人太强。要想讨回颜面,就得自己奋发图强练好武艺,自己胜过秦三郎才行!”
“哈哈!老黑还是当年的脾气!”秦叔宝大笑,“说得极是。咱们这些老家伙总有一天要先他们而去,难不成什么事情都还指望着我们帮衬?”
“嘿嘿,秦老二,咱俩斗了一辈子,我打不过你你也打不过我。现在你赢了,你儿子比我强啊!行,老子服气!”尉迟敬德吼声如雷的大叫道,“来,今日就跟你拼个一醉方休!——三郎,你也去给秦慕白敬酒!人家比你强比你有本事,你就要服气,要跟人家学!”
“是,父亲!”尉迟宝云不敢二话,举着酒来敬秦慕白,道,“秦将军,卑职屡有冒犯,还望海涵!今日正如父亲大人所说,卑职对你服气了!不过今后,我会努力精进,总有一天再胜过你的!”
“好!宝云兄弟,就冲你的爽直与痛快,咱们干了这一杯!”秦慕白哈哈的大笑,与他举杯痛饮。
那一方尉迟敬德与秦叔宝喝完了一杯,重哼一声骂道:“犬子糊涂,与那长孙涣厮混在一起有何出息?那等白面书生,满脑子心眼一肚子坏水,跟着他没个长劲,尽生歪门心思了!要学,你也跟着慕白学!看看,人家多有能耐,才华武艺胜你百倍,平步青云光耀门庭,连公主都哭着嚷着要嫁他!”
尉迟宝云苦着脸道:“爹,你把我成这模样,长得一团漆黑……哪个公主会来搭理我啊?”
“吓,那你是嫌老子和你娘把你生丑了喽?”尉迟敬德大怒,“看我不揍扁你!”
满堂人哈哈的大笑,秦叔宝急忙将他劝住,继续饮酒。
到了深夜,秦府才渐渐宾客散尽安宁下来。
一下来这么多客人,父子四人还真是疲于应付,都有些困倦了,于是早早歇下。临行时秦叔宝吩咐,明日早起,须得进宫拜会皇帝才行,还有几家得要回拜。正月初五他与秦慕白就要离京赴任了,要抓紧时间办完这些事情。
次日,父子四人进宫面圣拜年,许多朝臣大员也都来了。正月初二给皇帝拜年,这几乎是一条不成文之例。四人方才走到武德殿前,就碰到了高阳公主,显然她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翼国公,你们怎么才来呀?嘻嘻,我给你拜年了哦,有利是没有?”高阳公主笑嘻嘻的道。
秦叔宝被逗乐了,大笑道:“公主却来给老臣拜年,这礼数可是反喽!”
高阳公主面带羞赧的低笑道:“我是晚辈嘛,所以,所以……”
秦通与秦斌便笑道:“父亲,公主殿下这是以儿媳的身份给您拜年呢,那您必须派放利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