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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本朝的习惯,一般是“长子袭爵次子尚主”。而长孙冲本就是当朝第一臣长孙无忌的嫡长子,这又破例迎娶了长公主,在当朝的人望名气可见一斑。只不过,这个长孙冲似乎还没有他弟弟长孙涣喜欢出风头,像他父亲一样为人低调谨慎,平常也都是深居简出的,因此在二世祖圈子中影响力并不十分的大。

秦慕白打量那长孙冲,乍一眼看来倒是个谦谦有礼的俏公子。二人相互见了礼,算是打过了照面。

“这一位就不用小王介绍了,你们熟得很,呵呵!”李泰指着长孙涣笑道。

“秦兄深藏不露,原来也是个风雅才子哪!”长孙涣勾着嘴角微笑拱手,言语中讥讽的意味表露无遗。

秦慕白拱手还了礼随意的微笑:“在下不过一介武夫,于诗辞实在是门外愚汉。是魏王不以在下愚鲁,叫来开开眼界讨杯酒喝凑个热闹而已。”

“秦兄不必过谦。”长孙涣脸上带着和善的笑,鼻子里却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坐了下去。

一旁长孙冲拧了下眉头低声斥道:“魏王在此,你竟如此失礼?”

长孙涣的表情略变,尴尬的低了一下头:“小弟知错。”

李泰和秦慕白全当是没听到,又笑眯眯的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今日来的大牌二世祖当真不少。杜如晦之子杜荷,萧瑀之子萧锐,柴绍之子柴令武,王珪之子王敬直,房玄龄之子房遗直与房遗爱……其中有不少都是娶了公主的驸马。最让秦慕白感兴趣的,莫过于史上大名鼎鼎的绿帽之王——房遗爱了。这小子现在还只十五六岁没迎娶公主,生得牛高马大有点莽汉愣头青的架式,据说四肢很发达弯弓骑马的本事不差。交谈中听到,此前长孙涣也曾邀他去参选百骑,这个房二却说军队没有美姬当兵也太苦,不如等着娶公主,保准一辈子荣华富贵无忧无虑,何必去军队里舞枪弄棒。

还真是高瞻远瞩胸怀大志啊!

秦慕白留心注意了一下,这里可没发现魏征的儿子。据说,魏征家教极严,严到有点像患了忧郁症似的孤僻。平常,他家里总是闭门谢客不与谁走动,也严令家人子侄不准和谁套交情。因此,长安二世祖圈子里,没有半个魏家的人。

李泰好不容易把秦慕白这个新来的家伙,介绍给众人认识。一一打完照面可花了不少时间,下面的仕人才子们都有点不耐烦了,许多人等得无聊,已经自行三三两两的开始了聊天叙话。

“曲水流觞现在开始!”

众人都欢呼了一声,各自开始了准备工作。溪水的上游,也有人准备要放酒觞了。

李泰说道:“今日这酒可是非同一般的好酒,是皇帝陛下赐给我,专用来举行这次曲水流觞的‘秦仙御酒’——呶,就是这位秦三公子制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