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四公子见到丽色逼人的皇妃走到他父亲身侧时,唐四叹口气,一时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受。
朱琪琪对唐四微微颔首,又示意父子俩免礼,对唐廷枢道:“唐伯伯,我以前没见过您,可从四公子嘴里早就知道您了。”
听皇妃喊他“伯伯”,唐廷枢吓了一跳,连说不敢当,瞟了儿子一眼,心说自己这个儿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也不知道怎么就结识了皇室新贵,听闻这位仪贵人是三大国母之一丽贵妃的亲妹妹,那就更不得了了。
“唐伯伯不必客气,我姐姐还提起过你呢,我就听了一耳朵,可也知道唐伯伯你是实业家中的楷模。”朱琪琪在京城生活多年,现今早已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闻听国母都提起过自己,唐廷枢就更是凝神聆听,说道:“老朽何德何能,得贵妃娘娘如此赞誉。”虽然早年便沉浸西学,但从骨子里他还是老派人,下意识便想向北磕头谢恩,但眼见厅中自助酒会的气派,他的举动定然格格不入,犹豫了一下,只得作罢。
朱琪琪又道:“我虽然是妇道人家,但皇上重视工商,宽容仁慈,我是知道的,唐伯伯等一众仁翁复兴本国实业,利国利民,这份功劳真该发一枚大大的金牌呢。”
唐廷枢更是连称不敢,眼见皇妃对自己甚是亲厚,心下稍安,可旋即想到自己过去与公平党的交往,与陆月亭更多次互通书信,也不知道这次被查获了没有,皇妃对自己再好,怕通匪罪名坐实后,便不是这般说了。
正忐忑呢,忽听皇妃又道:“听闻唐大公子去了欧洲,唐伯伯可是有烦心事?”
唐廷枢脸色立变,要知道面前之人身份,唐家的事皇妃娘娘哪会放在心上,哪会在意,除非?
唐廷枢立时满头冷汗,或许早已事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人家手掌之中。
皇妃此时却对身侧宫女道:“去请荣禄市长来,与我和唐伯伯一起合影。”这名宫女乃是九品慎容,一直伺候在朱琪琪身边。
眼见荣禄笑容满面的走来,唐廷枢心神一阵恍惚,荣禄是护国学社党员,对待叛党手段极为残酷,平日却是笑呵呵的笑面虎,唐廷枢一向与他没什么交情,心底深处更是忌惮此人。
此时两人站在皇妃两侧,闪光灯亮起,见荣禄对自己的笑容甚为亲热,唐廷枢心渐渐定了……
叶昭自不会参加七姑娘举办的宴会,有皇室中人出面安抚唐廷枢,足可以令他吃颗宽心丸,现今叶昭正在拿着一封来自喀什的急电陷入深思。
战争,叶昭从来都不喜欢,国民中受教育不同,喜欢独裁统治更为领土每一寸扩张欢呼者比比皆是,叶昭却喜欢政治清明,国民自信,而这种自信并不是靠武力掠夺来实现,可毫无疑问,当今的时代是弱肉强食的时代,很多时候,冲突都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