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的自然是郑氏,到最后郑氏才知道原来是高千户害死了她一家,更牵涉到布政使,若不是皇上亲临,就算告得了郑三子,只怕她也要一辈子冤枉,不知大仇人是谁。
不过她自然不敢跟皇上皇妃娘娘称谢,今日还是鼓足勇气,带了些土特产来看望皇妃娘娘。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而想来各地报刊报道早已经铺天盖地,叶昭要的就是这效果,而且发电给皇室宗人府新闻局,令新闻局官员通知协调各新闻纸,报道侧重于宣传此案件中体现的帝国法治,而不必太突出自己微服私访除恶惩奸。
“先生,明天回北京么?”静静站在红木栏杆前,眺望碧波荡溢,苇月伊织问。
叶昭嗯了一声,掐灭烟蒂,说:“走,咱去用膳。”
苇月伊织温婉的接过叶昭手中烟蒂,好奇的咬了咬,随后才包进了小布包里准备丢掉,看得叶昭一笑。
……
用过晚膳,洗漱过后,叶昭来到了烟波致爽殿西暖阁,这是他的寝室,陈设富丽堂皇,各代金、银、玉、磁、钟表、古玩、挂屏等达百余件,满目琳琅。
见苇月伊织刚刚帮自己铺好床,正准备出去,叶昭就笑道:“今晚宿这儿吧。”
苇月伊织嗯了一声,就去开檀木柜准备抱被褥打地铺,其实初始来到行宫的几日,苇月伊织晚上都准备打地铺睡在西暖阁,但每次都被叶昭赶了出去,当然,说是赶,也不过是叶昭说一句,去东厢睡云云,苇月伊织自然会听他的吩咐。
见苇月伊织抱被褥,叶昭就是一笑,指了指那华丽无比的红帐,说:“就在炕上睡吧。”今晚,想和人说说话。
叶昭早换好了明黄绸缎的睡衣睡裤,踢掉拖鞋上了炕,软软绵绵,如在云端,大红锦帐里颇为舒服。
回身,就见苇月伊织优雅无比的解开一圈圈的锦丝带缔,色彩缤纷的明蓝粉花和服,艳美而端庄,看和服丽人褪衣,实在是绝佳享受。
叶昭干咳一声,转开了目光,不一会儿,木屐声响,穿着雪白长襦袢的苇月伊织走到床前,将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淡黄清新和服、带板、腰纽、襦袢、足袋等物放在床旁柜头,自然是明早换穿的,甚至,还有一件黑色的小亵裤。叶昭呆了呆,急忙又转开目光。
苇月伊织已经轻轻褪去洗浴后换穿的白色棉袜,跪坐在了床上,说道:“先生,要我跳舞么?”
叶昭险些就说个“好”,真想见她雪白皓足能在这床头三分地上舞出怎样的惊艳绝俗,随即却摆摆手,说:“躺下,说说话吧。”
苇月伊织哦了一声,就轻轻躺在了叶昭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