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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工程,叶昭无论如何也会下重本钱,当然,对治理委员会的监督要极为严格,这些银子是够用的,但若如前朝般将治水银子从上到下层层贪墨,那可多少钱都打了水漂。

希望今年的洪灾会小一些。

叶昭现今也只能祈祷,想立马就根治黄河是不可能的,刚刚改道,河道未成,甚至未来三五年间,自己都要做好黄灾泛滥的心理准备。

又看下面的折子,则是几家商人包括一位英吉利商人合股成立铁路公司,修建北京到奉天铁路的折子。

实际上,这折子已经被叶昭驳回过一次。

北国修建的铁路,采用的是法兰西窄轨,与南朝的标准钢轨不对口,因为有北国半途而废的铁路地基和数段铺设完毕的钢轨,开始这家铁路公司也准备用窄轨,随即被叶昭驳回。

新的章程,自是舍弃了窄轨论,成本也就陡增。

话说回来,北国原来的铁轨固然不能用,但路线早就规划好,村庄搬迁,修路架桥,基本构架已经完成,怎么都比另起炉灶快捷方便许多。

银子啊银子,叶昭摇着头,捻起宣州刚刚进贡的紫毫,在折子上写了一行小字。

紫毫毛体略硬,讲究尖如锥兮利如刀,对于叶昭这个习惯写硬笔字钢笔字的人来说,自是最合适不过。

“皇上,仁寿到了。”殿外侍从禀告。

“哦,宣他进来。”叶昭放下了手上毛笔。

不大一会儿,脚步声响,引领仕官在前,睿亲王仁寿在后。

“奴才给皇上请安。”睿亲王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叶昭微微颔首,道:“赐座。”

旁边自有人搬来软墩,睿亲王谢恩,这才落座。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岁了,身子骨尚好,面相红润,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