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兰贵人轻轻叹息,“要怨,就怨老六,若不是他篡位,若不是他想害你我姐妹,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景祥,也是身不由己啊!”
钮钴禄氏抹着泪,只是摇头。
兰贵人又道:“姐姐,您琢磨琢磨,要不是景祥压着,载濂这孩子,我怕他早就没命啦。”
钮钴禄氏呆了呆,随即知道兰贵人所说没错,可若说就这般叫载濂退位,咸丰爷的江山自此而终,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兰贵人又压低声音道:“姐姐,现今只是权宜之计,咱若不答应,只怕你我姐妹和小阿哥都要遭人毒手,咱先答应他,慢慢来,慢慢看,谅这些人也不敢罢黜了姐姐,咱就跟他耗,等载濂再长大点,我自有主意。”
正说到这儿,门被轻轻敲响,随即响起清脆的声音:“奴婢给太后请安,摄政王有请圣母皇太后。”
兰贵人应了一声,又对钮钴禄氏道:“姐姐,您歇着吧,我再去打探打探。”
钮钴禄氏微微点头。
……
令兰贵人始料未及的是,她被带到了叶昭的寝室,红色宫灯洒下淡淡的柔光,刚刚从外面进来,还真不习惯室内黯淡的光线。
屏风后,景祥好似躺在床上呢。
兰贵人呆了下,说:“怎么?他睡了?”
那黑衣女侍从却已经道:“请太后更衣。”
兰贵人又是一呆,俏脸猛的火热,瞪向那女侍从。
女侍卫一瞬不瞬的和她对视,兰贵人颓然的发现,这些人只知道景祥,全没将她看在眼里。
可景祥是什么意思?竟然如此色胆包天,召自己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