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看着李蹇臣,道:“仪轩,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是斩草不除根,留有后患而已,但要我说,”指了指洪天福贵,“他不过是个普通孩子,甚至他父亲也不过寻常读书人而已,闹出这么大动静,是因为什么?这根儿可不在他们呢。”
踱了两步,叶昭又道:“仪轩,南朝以法立国,株连之罪已经废除,洪天福贵虽然是逆贼之子,但却也罪不至死,与他姐姐终生圈禁,如此才是本朝法治典范,如果有人要反,有没有他,终究还是有人反的。仪轩啊,我相信,几十年之后,这寰宇早已变了样子,他们在或者不在,何足道哉?”
说着话琢磨着,道:“你现今就在南京城中寻个所在,建造监牢,以圈禁匪首家眷之用。”
李蹇臣恭恭敬敬道:“是。”却看了哈里奇一眼。
叶昭知道他心中所思,侧首对哈里奇和韩进春道:“这孩子,我说了不用死,你们可听清了?”
“喳!”哈里奇和韩进春齐声答应,这两人刚才可都寻思,转头怎么想办法把这孩子弄死,变成一场意外即可。
至此李蹇臣再无怀疑,知道王爷是真要留这伪王孽种一命,愕然之余,心神渐渐清明,回思王爷一路作派,所言所行,渐渐的痴了,显然许多话,到了今日印证起来,他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才真正明白王爷所说法治之精髓。
大智慧,大气魄,李蹇臣有些惭愧,慢慢垂下头,自己号称当世大儒,可同王爷相较,却是浅薄的可怜了。
天二金傻傻看着叶昭,突然就转头,按着弟弟脑袋,说:“快,快给王爷磕头谢恩!快!”
洪天福贵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极听姐姐的话,忙用力磕头,天二金边磕头边道:“王爷宽宏,我姐弟定吃斋念佛,了此残生。”
叶昭微微点头,挥了挥手,侍卫随即将他二人推搡而出。
“洪仁咏羲巡椋暗酱巳耍粲龇纯梗裆蔽鹇郏 币墩训乃担杂谡嬲亩允郑擅徽饷慈蚀龋慰鲆婪g槿诗就算私节不亏,战争罪却是逃不掉的,千百万人的性命都要负责,死罪自然难赦。
红娘道:“我已经布置下去了!”叶昭就点了点头。
踱了两步,笑道:“说点轻松的吧,我准备设立政务院统辖各部衙门,六部是不够用了,怕怎么也要十几个衙门,你们说怎样?”
李蹇臣苦笑,心说这还是轻松的呢?
“这事儿啊,得好好合计合计。”叶昭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