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妇道人家,不懂西洋番邦情形。”
听金妃自称妾身,叶昭就微微一笑,朝鲜王室好像正宫王妃历来就没有愚笨的。想来也是,朝鲜有外戚当家的传统,而王妃们不可避免的要涉及进权力斗争,就算本来懵懂少女,可在血雨腥风的斗争中,又怎会不开窍?
叶昭就看向了金妃,正容道:“那王妃娘娘对平远军,对中国摄政王又如何看?对中国南北朝怎么看?”
金妃呆了呆,随即就轻轻叹口气,“妾身只希望摄政王他老人家慈悲,能饶过金氏一族,妾身就算来世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王爷的高恩大义。”
叶昭就笑了,道:“也没那么严重吧?南朝现今为中国正统,此来是与朝鲜邦交友好,可不是侵略者,也不会干预朝鲜政事。”
金妃默然,自以为面前男人是托词。
叶昭见状,笑道:“日久见人心,娘娘日后便知。”
接下来又聊起朝鲜风土人情,而铺着木桌的黄幔下,叶昭就觉得脚心发痒,酥酥麻麻,却是锦二奶奶偷偷将柔滑小脚顶在他脚心上,脚趾轻搔,暧昧难言。
再见锦二奶奶凤目流波的笑孜孜媚态,叶昭心中一荡,正要说话,忽听外面嘭嘭枪响。
叶昭一怔,而凤妃也极快的缩回了她的娇嫩小脚。
不一会儿,小绿拉门,在门前跪倒禀道:“主子,朝鲜暴徒攻打使馆。”
“是吗?”叶昭笑了笑,起身,道:“出去看看。”
金妃却是大骇,莫非,莫非父亲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而他,是断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在中国人使馆的。
“先生,姐姐,我,我去看看,喝住他们。”
叶昭就笑:“只怕你喝不住的。”
叶昭所说没错,当叶昭和凤妃金妃站在一座平房屋顶时,就见使馆前几条巷子,都是黑压压的朝鲜士兵,一个个面目狰狞,挥刀弄棒,野兽般大喊着向使馆正门冲来,几名平民模样的闪避不及,立时被士兵淹没,倒在血泊中,甚至一人胳膊被砍掉,惨叫着跑了几步,才被人乱棒打死。
从千里镜见到这一幕,金妃惊叫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她哪见过这等场面,这些乱军又哪是她能喝止的?只怕杀进来后,哪管你是什么身份?怕当头就是一刀下来,那还是好的,遇到美色,可不知道要怎么被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