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武将,尽皆被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充溢胸怀,心神激荡,久久难以平复。
天地悠悠,陵园内弥漫着肃穆森严、悲壮苍凉。
……
郡王府银安殿,叶昭审阅着下发各衙门的公文,公文中,要求大将军府各房、粤境各衙门,每年都要前往烈士陵园凭吊,而讲武堂、船政学堂等军事院校更要宣传平远军之先烈精神,学员进入学堂前,在烈士陵园悼念先烈是其所学第一课。
“主子!英国驻广州领事杰克逊求见。”殿门外侍卫进来单膝跪倒禀告。
叶昭微微点头,“请。”
“传广州领事杰克逊觐见!”殿门外立时一声声传了出去。
叶昭就笑道:“什么时候能用个请字?”自是跟如意说的。
现在如意几乎成了专职的值日文吏,每天都在银安殿执勤,没办法,一来她知识有限,难以处理文函;二来秘书房谁敢使唤她?就在王爷身边端茶倒水跑腿传送文函倒也不错。
如意自不敢吭声,说实话那些文函她倒不是看不明白,但身为女子,王府的丫鬟,哪敢在军国大事上提出主张?是以装聋作哑,现在每天陪在主子身边倒是得其所哉。
工夫不大,身材挺拔满头金色卷发的广州公使杰克逊走了进来,按照老规矩,如同觐见伊丽莎白女王一样,单膝跪下向叶昭行礼问候。
叶昭笑着走下殿阶,说道:“公使先生,请起。”
杰克逊来这银安殿不是第一次,倒是轻车熟路,见如意撩起珠帘,就跟在叶昭之后进了那黄幔后的“会客堂”。
如意又给杰克逊上了热咖啡,见主子手势,给主子上了热茶,这才退下。
“看公使先生气色,可是有什么为难?”叶昭品着茶,笑着发问。
杰克逊对叶昭印象不错,他今年开春来广州上任,乃是总领事,上海、北京、天津三领事皆受其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