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奇道:“那,又是谁想要景祥的命?”
奕訢冷笑道:“谁想要他的命?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不过这一次,我看是他自己干的吧?”
杜翰不解的道:“他自己?”
奕訢冷笑两声,拿起一个小杯子,道:“苦肉计而已,咱喝茶吧。”
杜翰开始不明所以,终于渐渐恍然,这一招用出来却是刚好留在密云养病,既不用进京更有借口大军暂缓开拔,又给人六王爷欲除掉他的假象,令朝中权贵对六王生出恶感。
杜翰就心里叫声好,心说好一个苦肉计,好一个景祥!倒真是六王爷的对手!
只是,他还是将这一石数鸟之计看得简单了。
……
齐布琛正在内宅院落中晒太阳,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躺在藤椅上,暖暖的日头洒下来,可不知道多舒服。
刚刚接到了六王爷的密信,言道景祥遇刺一事被算在了自己头上,更要自己小心在意,莫被景祥钻了空子。
齐布琛就老大的不屑,景祥?败家子一个,什么抗俄名将?什么三千虎贲?不过趁罗刹人不备杀了人家几个平民,换我家老太太,有他那运气,一样连战连捷,走狗屎运而已,还真将自己当人物了。
兵临京城之畔?吓唬谁呢?我大内侍卫五百人,正蓝旗禁军,管教杀他个人仰马翻。
在步兵统领衙门前闹事?也就丰生额那窝囊废能忍他,换自己,早抓了送去宗人府了。
越想越有些窝火,实在觉得六王爷将自己同他相提并论侮辱了自己,正郁闷呢,突然急匆匆脚步响,管家谷杭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爷,爷,不好了,城外乱兵进城来抓爷了!”
甚么?齐布琛腾一下坐起来,大骂道:“混账东西,又喝多了吧!”啪一脚,就将谷杭踹了个跟头。
谷杭翻身,就跪那里连连磕头,大声道:“爷,真的,您快想想辄吧,他们这就想往里冲呢!”
齐布琛呆了下,随即就大喜,这帮家伙还真敢来自己府里闹事了,那就给他们个教训,说道:“去,从后院去传令,调前锋营来搜捕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