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临镇定自若的将戒指脱下来递给对方,顺便瞥了一眼对方手中拿的那本厚厚的大书,只见书上印着三个烫金大字:《金玉谱》。
大柜翻看厚厚的《金玉谱》核对了潘大临的印鉴,而后合上《金玉谱》小心的问:“尊客可是‘满城风雨’潘大临潘秀才?”
“正是!”
“可有证明吗?我是说潘秀才身上可带着几封亲友、同僚来往的信件,以便让我们确认一下。”
“什么意思?”潘大临问。
大柜拱手回答:“《金玉谱》上记录这枚戒指是‘满城风雨’潘大临持有,尊客只需证明自己正是那位潘秀才,一切都妥了。”
潘大临点点头,回答:“我刚才翻戒指的时候,倒是翻出了当初环庆路安抚使赵离人大人给我写的书信,若这还不够,还有一封张商英张大人与我写的唱酬诗,还有苏学士苏东坡给我写的……”
“够了,这几封信就足够了,请秀才拿出来让在下一观”,大柜的态度越发恭敬。
等大柜将信件验看完,恭敬的把信递给潘大临,然后用更谦卑的语调问:“潘秀才需要多少?”
潘大临盯着桌上的《金玉谱》,很好奇:“我可不可以问一问,我的名字怎么在《金玉谱》上,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金玉谱》上记录了它的形状与印鉴样式?”
大柜犹豫了下,马上又说:“尊客是《金玉谱》上甲等客人,我这里就不瞒你了。这本《金玉谱》收入了十八枚印鉴,都是敝上送给一些紧要人物的,尊客的名字也在其上,位列甲等。”
潘大临的好奇心更浓了,他顺嘴问:“我可不可以问一问上面都有谁,甲等都有谁?”
这次大柜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回答:“甲等有三人,尊客与苏学士;二等都是苏门六学士,还有一些诗词画名家。”
大柜说的不全,比如说他只交代了两名甲等,只交代了苏门六学士,但潘大临已经明白了,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回答:“人都说苏门七学士,你这么一说,我知道贵上是谁了……我这次来,是想去环庆拜访贵上的,打算取……”
潘大临本来伸出一个指头,想着这点路一百贯也就够了,但想到赵兴那厮花钱没个谱,钱带少了害怕不够,到时临时借钱那就不雅了,所以他立刻换成三个指头。
大柜眼睛都没眨,爽快的回答:“三万贯——尊客是要金币、银币?还是其它?现在道路不靖,遍地盗匪,尊客身上带这么多钱恐怕不妥,我建议尊客将两万五千贯换成飞票,剩下的换成金币,不过,即使这样也需雇几个护卫同行。”
“啥?你说这三个指头意味着三万贯”,潘大临大惊失色,他本想解释自己只需要三百贯,但转念一想,觉得说三百贯这数目,恐怕让掌柜小看了,他摇摇头,马上改口说:“我也知道路途不靖,所以我只打算带三千贯。护卫,对了,麻烦掌柜帮我雇几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