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微笑的提醒:“张公子,如果你在信中留下什么暗记,那你、还有你这位女人可要吃苦头了,我有一千种手段折腾你,这可不是吓唬你,你可以打听一下——咱家绰号‘净街虎’,人称‘惹不得’,意思是我走过的路面,别人都不敢凑热闹。惹不得也”
张璞仔细的盯了赵兴一眼,诚恳地回答:“我要是知道你叫‘惹不得’,我才不来环庆。”
赵兴哈哈大笑:“今日过后,西夏人都会知道。”
张璞叹了口气,派头十足的呼喊一声:“笔来!”
赵兴忍住笑,招呼从人:“来,伺候张公子写书信。”
张五公子拉开了架势,开始书写他的信,下笔写了信的开头,一个称呼写完,他停了下笔,问赵兴:“赵大人,我怎么写,你需要我怎么写?”
赵兴不置可否一笑:“这……你自己想,该怎样书写,既不引起贺兰原官员的警觉,又让我们找见借口停留数天,这是你的事,为了‘你的阿红’不至于变成‘我的阿红’,你可要努力啊!”
说完后,赵兴向石敢招招手,两人一起钻出帐篷,赵兴在帐篷口悄声问:“你刚才说发现了十架旋风炮,‘役人’、‘虞人’找到了没有,有没有活口。”
“役人”、“虞人”是西夏军中负责后勤的奴隶工匠,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设备维护人员。
石敢懊恼的摇摇头:“等发现旋风炮时,我才发现坏事了,赶去叫他们停手,可惜已晚了,所有人都杀了,没有活口。”
赵兴又问:“缴获如何?”
石敢脸上喜色洋溢:“大人,我们发财了,这伙士兵约有千五,但战马却有四千余匹。许多战马都很健壮,而且精神头很好,大约是那张五公子才骑来不久的……大人,你说的价格不会变吧,若一匹战马一千贯。这一仗,怕有数百万贯的收益吧。打个对折,也有一百万贯吧?哼啊……不知招讨大人需要多少帮衬(回扣)?士兵们都说,招讨大人没那么黑吧,总得给大家留点活路吧?”
赵兴不客气了:“参战的有四家士兵,属我的人最多;交战时,用的全是我的手雷火药……我谦虚点,拿走一千五百匹战马,剩下的都归你。”
西夏精锐部队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这样的战马拿到市面上,足值一千贯。从这个数据也可以看出——战争不是谁都能玩起的,但战争的红利也不是平常商业的利润额度。
石敢脸色一变,赶紧又补充:“大人,马在战斗中有损伤,刚才我只说了个总数……现在缴获完好的战马,也就接近两千匹。”
赵兴没有表态,他下令:“叫朱保忠、罗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