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兴业银行的确定,更多的以色列人来到杭州小村,加入到赵兴旗下,那座以色列村落持续扩大,并将赵兴建的小庄园包裹进去,成了一个占地面积比赵兴城堡还大的小村镇。
此时,越州知州是钱勰,一切都好商量,以色列人占据的是滩涂荒地,又能给钱勰增加丁口税,所以钱勰大笔一挥,不停的给以色列人批地。而他自己也趁着休假的日子,穿过以色列人的村落,偷偷来杭州玩耍。自然对以色列人进行政策警觉。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开春时分,杭州的道路彻底整修完毕,苏轼又开始更为雄心勃勃的设想,他觉得杭州处在江深处,从杭州过江抵达海边港口明州,走起路来实在不方便。所以他提议挖一条短小的运河,从杭州大运河开始,让运河船一直行驶至海边,这样一来,海运的货物可以直接通过运河运到京城。
别说别人,连赵兴也被这雄心勃勃的计划吓倒了,他连忙劝止:“老师,你安生点吧,三十万贯,你既整理了河道,疏浚了西湖,还整修了道路,设立的贫民医院,如今你还想开挖运河,你还让其他官员活不活?你还让人敢不敢来两浙当官?”
苏轼孩子胸襟,他玩笑的反问:“那又怎样。”
高俅明白赵兴的意思,他马上解释:“苏公,离人兄的意思是说,我们干这么多活,只花了三十万贯,二十万石米,这中间要多亏了离人的运作。
譬如这修路,在这以前,我从不知道修路还能挣钱,但离人做到了,他把路段分割出去,叫附近的人认购,谁认购,路两边任其修建歇脚的亭子与商铺。亭子可以彰名,铺子可以获利。名利双收之下,认购的人也不惜代价,甚至十几家凑份子购买通路权。
这通路权所获得钱物,除了修路外,就是购买路两边的闲地,这些闲地通了道路之后,地价上涨数倍,倒让我们资金充足。
可是苏公,外人不知道这里面的运作,太深奥了,连我现在都如在梦中,这一环套一环的,我是看不懂了,外人能看懂吗?
外人既然看不懂,就要说我们怎么这么点钱,干了这么多事,还有余钱。别人来看这个事,这点钱怎能拿下来?要的钱多了,人还不指着苏公干过的事,责其贪贿,这以后让人如何到杭州做官?”
苏轼尤不甘心,他紧着招呼高俅:“休要多言,我说你写,写个条词报上去,离人,你早做准备。春耕过后,我们就动手。”
说完,苏轼潇洒的一挥袖子,背诵起他早已打好的浮稿,高俅愁眉苦脸的捏起笔记录,赵兴愁眉苦脸的揉着额头走出官邸,迎面过来了潇潇洒洒的秦观,他闲闲的冲赵兴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的走进官衙,赵兴望着这厮悠闲的背影,揉额头的手更加用力了。
秦观跟在苏轼身边,简直如同废物一样,连诗歌都写的很少,每日里只顾风花雪月,而苏轼一副大包大揽的态度,任秦观胡闹,瞧的赵兴直发愁。
赵兴不知道,正常的历史上,秦观在杭州的经历也如同一个废材。苏轼太宠爱这位学生了,高俅又太能干了,结果这三个人苏轼管出主意,高俅管执行,秦观只管玩耍。
如今添了个赵兴,秦观更加恶劣了,秦观现在要钱有钱,要闲有闲,还满肚子的才华,现在简直变成一个女性杀手,从七八岁的小孩到五六十岁的老妇,他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态度,处处体现他对女性的关切,结果……
赵兴唉声叹气的返回自己的城堡,程阿珠正在陪着孩子玩耍,整个大楼里,陈伊伊忙着筹备银行,廖小小忙着教导新来的倭女,喀丝丽最近迷上了宗教,经常去小教堂转悠,大家都跑的没影子,程阿珠则完全清闲下来,陪着孩子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