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中国钢产量已经超过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产量。美国学者郝若贝教授根据宋代兵器制作、铁钱铸造和制造农具等方面的消耗情况,推算出元丰元年(1078)的铁产量大致在75-15万吨,而当时整个欧洲各国(包括俄罗斯欧洲部分)到18世纪铁产量大致在14-18万吨之间。
这个时代,中国的人均gd是世界最高的,同时也是古代中国最高的。北宋朝税峰值达到1亿6000万贯(1两黄金等于10两白银等于10贯,一宋两约等于40克,一贯等于黄金4克),用黄金价折算,这笔税收至少约为1920亿美元。
宋时人口约一亿,按宋时税率“十五税一”计算:在“积贫积弱”的宋代,中国的人均gd为28800美元……
想到这儿,赵兴扪心自问——我能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
这时的宋代已经进入了文字狱时代,难道要像苏轼一样——“我为聪明误一生”么?
我有苏轼那样的才华吗?我有苏轼那样的人脉吗?我有苏轼那样名气吗?我有苏轼那样的官位吗?
苏轼做不到的事,凭什么我能做到?
可是,这世界干嘛指望我来拯救呢?
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我可规规矩矩纳税,从没得罪过谁呀!
“霜降水痕收,浅碧鳞鳞露远洲。酒力渐消风力软,飕飕,破帽多情却恋头。
佳节若为酬,但把清尊断送秋。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苏轼·南乡子·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
这时天色还早,赵兴在街头发了一阵呆,便继续向街中的繁华区走去。
他走进了一家卖珠宝的铺子,店里的朝奉似乎与他很熟,见到他进来,连忙招呼:“赵大官人,您可来了,您订的货早已做好了,我琢磨着,这几日您也该来取货了。”
赵兴订的货不是给程阿珠的,这让程阿珠的心情略有点失落。自家男人订的是几副水晶片,白色的水晶片,通通打磨成圆镜模样,中间鼓起。
这些圆镜不知道干什么用,赵兴对待它们的态度很仔细,他一个个拿起镜片,细心的对着光检查它们的光洁度,甚至对着太阳,让太阳光在镜片后凝结成一个光点,然后随身掏出一把尺子,测量着光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