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江哲,就把你等唬得连关隘亦不敢靠近?唔?”

“啪!”

猛一拍桌案,好似是拍在众将心中,叫众人眉梢一抖。

“大帅莫要动怒……”王当劝了一句,对马超使了个眼色。

马超自是会意,硬着头皮出列,微微思忖一下,抱拳说道,“启禀大帅,非是我等怠慢不前,实是关内蹊跷……”说着,马超便将数日前的事一一告知张白骑,直听得张白骑面上冷笑不止。

“关内杀机四伏?隐隐有人头涌动?嘿!”冷笑着,张白骑说道,“他江哲耍个小把戏,就将你等一个一个给唬住了?数万兵马,哪个说江哲麾下有数万兵马?他倒是给我变出数万兵马来!”

“……”帐内,或有一名将领闻言缩了缩脑袋。

长长吸了口气,张白骑望着马超叹道,“孟起,深失我望!”

“……”马超张张嘴,心中自感羞愤,低头不语。

倒是身旁马岱为其兄辩解道,“大帅,兄长自领命袭关之后,便无丝毫怠慢之处,每每亲临战前、不避箭石、身先士卒,虽或被江哲诡计骗过,然实非兄长本意……即便是江哲到此之后,兄长亦尝思计取关,不曾有半分懈怠,望大帅明鉴!”

“哦?”张白骑亦觉方才语气过重,收敛面上怒意,淡淡说道,“说来听听!”

“是!”马超闻言抱抱拳,恭敬说道,“那日末将调尽营中兵马,前去汜水关,却见关门大开,江哲坐于关楼之上,与一文士饮酒弈棋,毫不在意末将麾下三万兵马,再观关内,杀机四伏,隐隐有旗帜、人头涌动,末将唯恐中计坏我三万将士性命,故而不敢下令……”

“哼,”张白骑淡淡一声,一面伸出取过案上茶盏,一面说道,“他江哲倒是好胆量!嘿,虽看似内有伏兵,然而在我看来,不过是虚设旗帜,故作疑兵罢了,实关内并无多少兵马,可笑你等啊……至于杀机四伏,亦不过是江哲驱奇门遁甲之术,设了一阵法罢了,唔,你等不通此道,倒是情有可原,继续说!”

“是!虽那日黯然撤军,然末将等诸位将军实对关内江哲兵马心生怀疑,是故,末将数次遣细作前去汜水关寻探……”

“如何?”

“细作来报,关后隐隐有兵马入关,声响极轻……”

张白骑闻言皱皱眉,闭目思忖一下,忽而睁眼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亦是江哲诡计!唔,再后,你等应该是观关内灶台、炊烟,以判断关内兵马数量,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