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帐内众将面面相觑,毕竟,要叫他们冲锋陷阵,那自是无妨,但若是要叫他们出谋划策,这恐怕有些为难他们了。

帐内一时间寂静异常。

半响之后,或有黄巾将领出言说道,“将军,我军连番血战,汜水关钟繇麾下,仅存数千老弱,我军自可一战而定,谁想江哲突然引军来援,末将以为,此事不干将军之事……”

话音刚落,又有一将接口道,“江哲乃曹操麾下重谋,亦是大帅心腹大患,今江哲率军到此,如此大事,不可不禀报大帅。今大帅统兵距此地不远,不若将军遣人禀告此事,且听大帅如何分说……”

“此言大善!”其余众将纷纷附和。

听着麾下众将所言,马超有些犹豫,说实话,他实在是不怎么想去向张白骑禀告此事……

说得好听是禀告,说的不好听,便是求援了……

张白骑自是对马超不薄,但是,就是因为不薄,马超才不好意思,摆着麾下三万将士仍在,马超如何好意思因为区区一个江哲,便去向张白骑求援?

出兵之前,他马超对于拿下汜水关一事可谓是信誓旦旦呐,谁想……

“兄长,”似乎是看穿了马超心中顾虑,其弟马岱劝道,“江哲精于妖术,非是兄长一人可敌,此等人物,还是禀告大帅,再做论处吧!”

庞德与其余诸多将领亦劝。

“唉!”沉思良久,马超终究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虽恨江哲,然而心中,亦有诸般畏惧,也是,谁叫江哲‘威名过盛’呢?

当马超遣人将此事禀告张白骑时,已是两日后了,而这时,张白骑正卧病于帐中……

这段日子,张白骑身子并不是很好……唔,应该说是每况愈下,这要源于他在取汉中时频频妄用天书所载的天术,折损阳寿过多而致,实非人力、药石所能及!

说起来,张白骑与江哲年纪相仿,亦不过二十五、六,然而此时看去,却见他头发斑白如迟暮老人,面色枯黄毫无血色,眼眶深陷,嘴唇干裂,哪里有半点堂堂白波黄巾之首的雄姿?

妄自逆天,必遭天谴,乃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