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想干涉,”苦笑着摇摇头,江哲显得忧心忡忡。
“那是自然!”祢衡冷笑着嘲讽一句,在司马懿嘿嘿低笑声中,贾诩皱眉喝道,“正平!”
祢衡面色一滞,望了眼贾诩眼中的怒意,咳嗽一声讪讪说道,“在下的意思是,司徒大人恐怕是担忧荀尚书与荀司马……”
贾诩这才收起怒视的眼神,拱手复对江哲说道,“司徒,门下以为,曹公思此,恐怕绝非是一时半会,虽说此事乃由程仲德并众多文士挑起,然而……司徒难以保证,曹公心中无此念头……”
“这……”回想起赤壁之战时曹操对自己说的话,江哲暗叹一声。
“恕门下多嘴,这帝王之事,身为臣子,理当避讳,即便是司徒与曹公交厚,门下以为,亦不便插手……纵观曹公治下八州,思此事者数以万计,绝非程昱等寥寥数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此乃大势所趋,曹公即便是今日不行此事,复有来日!司徒挡得一时,岂能挡得一世?退一万步讲,若是因此引得曹公心生芥蒂……司徒又如何自处?”
皱皱眉,江哲抬头问道,“文和的意思是,我便不管文若、公达安危,静观此事?”
“这倒也不是,”讪讪一笑,贾诩细细一思忖,沉声说道,“司徒,曹公受程昱并诸多宵小蛊惑,此事乃成必然,依门下看来,司徒不妨暂避一二,对此事不闻不问,一切由着曹公意思,想来,司徒当年与荀尚书、荀司马并称‘颍川六友’,看在司徒、郭祭酒,并已故的懿侯戏大人面上,曹公自是不会苛刻荀家;反之,若是司徒等人一味劝阻,反会惹得曹公不渝,今日不同往日,今日曹公,不比当初……”
“……”江哲听罢一阵长叹,正欲说话却听司马懿哂笑道,“司徒呐,你说曹公若是看到朝中半数大臣联名劝阻此事,更有司徒身在其中,曹公是否会以为,这荀家,却是过于势大了呢?”
“唔?”司马懿一言直说得江哲眼眉一挑。
随意瞥了一眼司马懿,贾诩附和说道,“仲达此言不差,毕竟,曹公乃人主,司徒也好,荀尚书、荀司马也罢,皆属曹公臣子,岂能臣子联名上书其主之理,如此?曹公颜面何存?若是如此,司徒等人非是在劝阻曹公,而是行逼迫此事,曹公心中,岂能不生芥蒂?”
“逼宫么……”江哲长长一叹。
“司徒明鉴!”
起身摇摇头在屋内踱了几步,在司马懿嘿嘿笑声中,江哲点头说道,“文和所言甚是!”
贾诩急忙起身,拱手问道,“那么此事司徒……”
“罢罢罢,”一甩衣袖,江哲皱眉沉声说道,“此事我不插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