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上前轻抚父亲胸口,张虎焦虑说道,“要不,父亲且休息一下,待太医至此,为父亲诊断一番?”

拍拍长子手臂,张辽笑着说道,“为父这病,为父自己还能不知?不碍事的,虎儿且陪为父聊聊。”

“……是!”

“唔,”淡淡一笑,张辽仰头望着屋顶,低声说道,“我张家受司徒公诸多恩惠,你且好生在子渊麾下当值,莫要丢了为父颜面……”

“是的,父亲!”

“时隔二十余载,为父这辈的,多半是去了,日后我大魏,还得靠你等这一辈……去岁为父倒是见到过贾长史一面,他可还好?”

“来此之前孩儿还见过一面呢,贾老眼下多半日子是在江府中养鱼,身子倒是硬朗……”

“唔,此人不可小觑,他日虎儿若有何麻烦,可向他请教,想来他念在我张家与江家渊源,当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的,父亲……额,父亲,孩儿朝中大员,孩儿尽皆相识,哪里会有麻烦?”

“你这竖子!”皱皱眉,张辽沉声说道,“今日岂知他日之事?还有,日后多与江子旭亲近,此子不逊你江叔父几分,江氏兄弟之事属其江府家事,你莫要从旁插手,可是明白?”

“是,父亲!”

“唔,记得你江叔父还有一婿,唤作……哦,对了,邓艾、邓士载,此子眼下身在何处?”

“原来父亲说的是他,此人在陈仓呢,近年来与那姜维打得难舍难分,朝中有些大臣正打算联名参他!”

“以何罪名参他?”

“多半是无端起兵,徒耗国力吧……”

“呵,”轻笑一声,张辽抚须说道,“哪里是他想打,多半是那姜维苦苦相逼吧,也是,关羽失了荆州之后,蜀已无力复取天下,天意如此,区区一姜维,岂能比得过其师诸葛孔明耶?我大魏劲敌,仍属江东!”说着,张辽心下一动,询问说道,“你此来之前,可见陛下有南征之意?”

“父亲,”张虎苦笑说道,“父亲眼下急需休养,便莫要再管其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