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

此军并非是不易轻用,而是不堪久用……

皱眉望着那三百解烦军面上的疲惫之色,陆逊扰扰头,望了望眼神深山,喃喃说道,“看样子,只有狼狈逃窜了……嘿,倒是真想见见,那位大人营中,会是什么模样……”

回陆逊话,回到营地的江哲,面上并无丝毫表情。

因为他惊呆了……

对于自己营寨再度受袭,江哲已从陆逊口中证实了,可是他万万不曾想到,营寨竟会受到如此重创。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营寨之内,有至少五六千曹兵把守,更有大将曹洪坐镇营中,按理说,就算那陆逊派遣个四、五千兵马来,也不可能对自己营寨,及营中将士造成如此巨大重创。

当江哲回到营寨的那一刻,营中曹军将士已将营中大火扑灭。

望着那犹自冒着青烟的焦木,望着那毁于一旦的粮草,望着营中正搬运着同泽尸首的将士们,江哲皱了皱眉,顾自朝前走。

身旁大将赵云亦是面带不可思议之色,四下观望,心中暗暗诧异,不想竟是如此重创,难道那陆逊竟是派遣了不下万余士卒,再度袭击我军营寨?

抱着心中疑惑,赵云跟着江哲朝前走着,忽然,他遥遥望见一人坐在一根焦木上,正仰头指挥着此处曹兵处理战后清理之事,然而细细一望之下,赵云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那位是曹洪将军?

那个全身包着布条裹伤,浑身污血的,便是以勇武过人扬名的曹洪将军?

“子廉!”江哲唤了一声。

“啊,司徒!”只见那人一听江哲呼唤,一转头,急忙起身,摇摇晃晃艰难朝江哲走去,果然是曹洪无疑。

越来越感此事蹊跷,江哲几步上前,扶住曹洪,随即上下打量着他身上伤势,难以置信说道,“这……子廉,这是……”

只见曹洪脸上露出浓浓愧疚,挣开江哲扶持,砰一声,双膝重重叩地,略带梗咽说道,“末将无能,以至我军受如此重创,万死难辞其罪,望司徒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