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被称之为王伍长的曹兵,故作愠怒地低骂一声,随即不禁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盔,那里缝着爱妻的发束。

对于家中有妻室的曹兵,这好似是一种不成文的风俗,当丈夫离家参军之时,妻子剪下一束发束,将它缝在丈夫头盔内侧,好似是护身符,亦是一种寄托。

望着王伍长面带会心笑意,伸手抚摸着头盔,周围曹兵哄笑一声。

“吵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冷喝,一名伯长面带冷意,走了过来,瞪着四下曹兵喝道,“玩忽职守,你等倒也不怕被军法处置!”

附近曹兵赶忙站直身子,丝毫不复方才嬉笑之色。

冷冷扫视一眼四周,那曹军伯长哼了哼,随即似乎是瞧见了王伍长,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可有异常?”

“报,不曾有异常!”王伍长恭敬地行了一礼。

“唔!”那曹军伯长点了点头,四下望了望,绷紧的神经稍稍一松,随即望了言王伍长,微笑说道,“怎么还留在军中?当初你不是想着要解甲归田的么?王二!”

王二,往日文丑麾下士卒,曾任什长职务,经历过于袁绍与曹操大战的一系列战事,可算是老兵。

“是啊,陈伯长,”王二笑了笑,随即摇摇头,苦笑说道,“只是摸了数年枪杆,哪里还会耕种,倘若在家吃闲饭惹人耻笑,还不如呆在军中。”

“哦,是这样,”曹军伯长点了点头,低头叹道,“那你就谨慎一些,莫要在何时,被他人取了首级去,若是你死在江东蛮子手中,还不如当初死在我手上!”

“喂喂,”望着眼前的伯长,王二不满说道,“你当初能杀我?好似是你差点死在我手上吧?”

“嘿!还真能说啊!”那曹军伯长扬起头来微微一笑,就着月光,不是伯长陈二狗,又是何人?

“陈伯长与王伍长相识么?”附近曹兵窃窃私语。

“看似如此……”

“好了!”望着四下低喝一声,陈二狗正色说道,“既然你等当职,便莫要玩忽职守,否则,必定军法不饶!”

“诺!”附近曹兵急忙应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