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七月四日,屯兵于三江口的周瑜接到了陆逊的求援……

面带微笑地看完陆逊书信,周瑜点头赞许道,“我江东亦是人才频出,这陆伯言不简单,单论眼力、见识,便足以为将镇守一方,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周瑜话音刚落,堂中骁将吕蒙哂笑说道,“哼,以末将看来,此子差大都督远矣,早在数日前,大都督便早已发援兵至石阳,眼下,或许援兵早已到达该地,此信,多余也!”

“话不可这么说,”拱拱手,参军鲁肃笑呵呵说道,“眼下曹军仍未对石阳动兵,然而此子却料先一步,前来求援,足以证明此人才华!公瑾,可莫要被比下去了哟!”

“呵呵!”年不过双十余四的周瑜微微一笑,好生收起求援书信,放置一旁,淡然说道,“我江东若是人人似此子,自然可助兄长成就大业,就算是被比下去,瑜心中亦是欣慰!”

“公瑾好器量!”鲁肃面色一正,拱手拜服道。

“子敬莫要再取笑瑜了,”周瑜笑了笑,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轻笑说道,“不过万万想不到,被江哲万余轻骑追上,那刘皇叔竟能逃得一条性命……”

“刘皇叔?”吕蒙不屑一笑,正要说话,却见鲁肃笑呵呵说道,“大都督当真不打算过问此事究竟么?关于石阳太守擅离职守,前往汉阳援助刘皇叔之事?”

“呵!”周瑜转身从身旁案上取过一杯清茶,吹了吹热气,淡淡说道,“石阳又不曾因此失陷,何必多次一举?此子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虽年幼,足以镇守石阳!我虽遣了五千将士过去,不过,若是江哲举大军攻石阳……”

“公瑾多虑了,”鲁肃笑呵呵说道,“依在下看来,江哲若是取石阳,不过是为胁迫夏口。成,固然是好事,不成,对于江哲来说,又能怎样?眼下江哲目的乃是在夏口,夏口若失,则江夏不保;江夏,恐江东有倾覆之险!”

听闻鲁肃所言,周瑜不置褒贬,轻抿一口茶水,微笑说道,“若是义兄在此,就冲子敬这番言论,早统兵与曹操、江哲决战去了……”

“是故此等话,在下只敢与都督说!”鲁肃一脸笑意,拱手说道。

“唔,”周瑜点点头,微叹说道,“义兄刚勇,可惜心下太过暴躁,即便是瑜与二公子苦劝,也只能劝得义兄屯兵武昌,义兄却是不想想,此等情形之下,更要他镇守柴桑,以安人心!”

“主公乃进图之主,非寻常人也,何况柴桑仍有二公子在,二公子权谋,足以安抚世家,安定人心!”

“这倒也是,”周瑜微笑着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鲁肃的话,随后,他深思一下,凝重说道,“按我等所知,他刘玄德竟是从那位司徒重兵之中突围而出……子敬既然见过诸葛孔明,不若与我说说,诸葛孔明才识如何?”

“唔……”鲁肃暗忖一下,拱手说道,“诸葛亮为人沉稳,用计亦是但求安稳、无误!”

“酷似其兄!”周瑜呵呵一笑,放下茶盏,凝声说道,“那么,那位司徒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