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诚厚君子也!
随后,黄忠与魏延便将鲁肃领到刘琦所在之处,一路上,鲁肃不动声色望着江陵城防、兵甲,心中若有所思。
刘琦,果然在府邸大堂之中备好酒菜,与刘备在堂前恭候鲁肃。
一见鲁肃到来,刘琦上前恭迎,口中笑着说道,“劳尊使前来悼念先父,刘琦幸甚!”
“哪里哪里,”鲁肃叫随从奉上礼数,拱手正色说道,“刘荆州仁义之名播泽荆州,我主亦是甚为敬重,前些日子听闻刘荆州病故,本该当即前来,却不想为一些琐事缠身,近日听闻曹军占据襄阳,是故我主遣在下前来,一来悼念刘荆州,二来探望探望公子,公子当初与我主好似心有灵犀,一同对袁术用兵,我主欲见公子久矣,只是苦于无法脱身,还望公子见谅!”
“岂敢岂敢,”刘琦轻笑一声,抬手说道,“刘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因麾下将士用命,是故得以事成,当不起‘江东小霸王’赞誉,想贵主公年不及弱冠,率区区三千甲士横扫江东,刘琦自愧不如……敢问尊使如何称呼?”
“哦,失礼失礼,”鲁肃躬身一礼,凝声说道,“在下鲁肃、字子敬,见过公子……”说罢,鲁肃转首望着刘琦身旁的刘备,眼神有些疑惑。
似乎是看破了鲁肃心中一问,刘琦笑着说道,“尊使,这位是刘琦叔父,刘玄德是也!”
“原来如此!”鲁肃恍然惊悟,对刘备施一大礼,郑重说道,“久闻刘皇叔大名,只是苦于无缘拜会;今日万幸得见,在下心中实为欣慰。”
“哪里哪里,”刘备谦逊一礼,望了一眼刘琦,刘琦顿时会意,抬手笑着说道,“叫尊使久站在此,非是待客之道,刘琦已在府上备好酒水菜肴,尊使请!”
“岂敢岂敢,公子请、刘皇叔请!”
及至堂中,众人稍作寒暄之后,鲁肃便开始履行了此行目,只见他望着刘琦轻叹一声,沉声说道,“荆州与我江东往日虽有争斗,然而不过是上代宿仇,对象亦非是刘荆州亦或是公子,乃是黄祖耳,半年前黄祖死于袁术部将李纲之后,我主虽心有不甘,倒是也欲将往日之事淡忘,说起来,我主对公子倒是多有赞誉,说公子虽区区一文人,却敢领军抗袁,致使袁术不得已分兵两路,东西两面作战,极大减轻了江东负担……”
听闻鲁肃所言,刘琦面有惭愧之色,讪讪说道,“贵主公赞誉,刘琦万万不敢当!刘琦只是借麾下将士之勇,如何敌得过‘小霸王’勇武,连挑袁术七员大将,致使袁术不得不转攻为守,论勇武,刘琦拍马亦不及贵主公……”
“公子自谦了,”鲁肃微微一笑,意有所指说道,“我主素来敬仰刘荆州,不过有一事,我主却是认为刘荆州错了……”
“哦?”见鲁肃说起先父不是,刘琦皱眉,有些不渝。
停顿一下,偷偷望了眼刘琦表情,鲁肃正色说道,“在下与主公俱是以为,若是为荆州长远考虑,刘荆州本该立公子世子……蔡瑁嚣张跋扈、持宠凌主,非臣子所为,近日听闻蔡瑁举城投降了江哲,唉,大好荆州,就此落入曹操之手,诚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