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但言无妨!”
“那好,”点点头,左慈低声问道,“司徒两次夺袁绍气运,助曹操成事,致使袁绍由胜转败,若是平常人,如此妄改天意,恐怕早已遭受天谴,而司徒却……”
“以曹代袁,乃是天意,江某不过是顺应天命……”
“不不不!”江哲还没说完,便被左慈打断,“即便是顺应天命,换做平常人,如此滥用天术,多半已遭受不测,老道曾多次推算司徒来历,却见天机混乱……依老道之见,乃是司徒蒙受上天眷顾,福缘深厚,是故得以幸免……”
“当真?”江哲面容古怪地说了句。
“确实如此,”左慈点点头,随即望着江哲戏谑说道,“眼下是如此,不过日后如何,便看司徒的了!”
江哲闻言,皱眉说道,“尊驾此言何意?”
“倘若司徒顺应天命,自然是一生无忧,反之,若是司徒一意孤行,妄改气运、滥用天术,那么……非但自身蒙难,怕是要祸及子孙……”
“什么?”江哲为之一惊,随即很是狐疑地望着左慈说道,“你不会是又想说要我随你去峨眉山修行避祸吧?”
见江哲一脸的怀疑,左慈哈哈大笑,摆手说道,“非也非也!平心而论,倘若司徒能随老道赴峨眉山修行,那自然是好,不过既然司徒不愿意,老道也不强人所难,老道此次所来,无非是想见见司徒……”
“见我?”
“唔!”左慈点点头,自嘲说道,“司徒学自《遁甲天书》残章,即便是与老道有了些渊源,老道自然要瞧瞧,得老道天书残章者,究竟是何等人物,毕竟此书非同小可,而司徒又精于气运之事,老道自然不敢怠慢,若是司徒为恶,那是何等劫难?不管司徒如何明传天下,老道却要亲眼瞧瞧司徒……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原来如此,”江哲有些明白了,摇头苦笑一声,抬头说道,“那么尊驾如何看待江某呢?”
“哈哈!”左慈朗朗一笑,点头说道,“司徒表里皆一,乃是大诚之士,又兼仁义厚重,老道自然不必再担忧司徒为恶,不过嘛……”说到这里,左慈顿了顿,望了眼江哲犹豫说道,“司徒当真不愿随老道赴峨眉山修行?老道必然将一身本事交与司徒……”
“多谢尊驾,江某心领!”江哲翻了翻白眼。
“可惜……可惜……”左慈惜叹地摇摇头,望着江哲皱眉劝道,“司徒何必一意孤行,所谓天下一乱一治,乃是天数,岂可妄加更加?由乱转治,由治转乱,未及大乱,何来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