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那曹将一抱拳,恭敬而退。

有些眷恋地在营中踱步,望着营内仍忙碌着的数千曹兵,戏志才眼中有些不忍,喃喃说道,“若是要怨,便怨我吧,怨我戏志才将你等视为‘弃子’……抱歉了!

袁本初……恐怕此事已率军离此不远吧?”

正如戏志才所料,此刻袁绍大军前部,已是逼近乌巢,后续兵马,亦在源源不断赶至,离乌巢,不过四、五十里罢了。

为了避免叫乌巢曹营得悉此事,袁绍一面下令就地歇息,也不埋锅造饭,只叫麾下将士取干粮充饥;一面则派出大量探马,捕杀曹军斥候。

可以说,袁绍为杀曹操,俨然是不遗余力。

“孟德,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淡淡一笑,袁绍转身吩咐道,“速速传令至文丑,邀定今夜子时,围攻乌巢!四面夹击,莫要叫曹孟德有丝毫机会逃离此地!”

“诺!”身旁袁兵应喝一声,转身离去。

“士元,”转身望着身旁庞统,袁绍大笑着说道,“能诛曹孟德,士元乃为首功!”

“承蒙主公错爱,在下愧不敢当,”庞统微微一笑,拱手谦逊说道,“不过主公,战局未定,主公还是莫要大意,一切待灭曹之后,再行定论,依战功封赏众将,主公以为呢?”

“哈哈,士元此言有理!”袁绍搓搓手尴尬笑道,“曹孟德一除,天下便如探囊取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主公莫要大意!”庞统摇摇头,正色说道,“就算曹氏乃除,仍有西面白波黄巾张白骑,荆州刘表、江东孙策、淮南……袁术、益州刘璋,一日未能功成,主公便一日不可掉以轻心!”

“士元就是这点不讨我喜,”挥挥手,袁绍玩笑说道,“如今天下,唯有曹孟德可与我争锋,其余众人,皆是碌碌之辈,不足挂齿!白波黄巾,不掌大义,虽此刻拥立那废帝,然而在天下眼中,仍为贼寇,岂能成事?必被我所诛!

荆州刘表,有名无实,空有十余万兵甲,先被夏侯渊、戏志才所拒,后又被江守义所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是言此人也,可笑此人还想问鼎九五,荒谬之极!

淮南袁术……好高骛远,鼠目寸光,当初诸侯举兵讨伐董卓,此人势力可算最强,然而如今呢?可笑,听信小人谗言算计孙文台,自毁长城,如今更是叫孙文台之子夺取偌大江东,无用之辈!”最后四字,包涵着袁绍的愠怒。

“至于益州刘璋,若是其父刘焉,我倒是还要谨慎一二……守成之辈,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