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司徒错了,”李敖摇摇头,正色说道,“天子辩未死,只不过此刻为黄巾贼张白骑所胁迫,困于洛阳,我等的心思是……”

抬手止住说话中的李敖,江哲淡淡说道,“你等心思,不必告知本府,众位大人之事,本府不敢过问,亦不欲过问!本府事务多得很,既要管兖、豫、徐三州民治,亦要保其安定,分身乏术,无礼顾及他事,再者,张白骑拥立少帝,此事是真是假,犹是不知,道听途说之事,众位大人亦会轻信?”

“……”李敖张张嘴,哑口无言,尴尬复坐,立马又另一人起身喝道,“天子受难洛阳,江司徒竟无动于衷,下官斗胆问句,司徒乃汉臣,亦或是曹臣耶?”

“央大人!”坐在主位上的杨彪低喝一声,皱眉说道,“央大人此言太过……咳咳,太过无礼!”

“父亲!”杨修慌忙离席上前。

“不碍事!”杨彪摆摆手,起身望了一眼此间众人,拱手说道,“老夫年老体衰,却是支撑不住,暂且归去歇息,恕罪恕罪……”说罢,他望着江哲,暗暗叹息一声,歉意说道,“贤侄亲来,老夫招待不周……抱歉!”

抱歉了,贤侄,老夫实不欲管此事,只不过为势所迫……抱歉!抱歉!

曹臣?嘿!再是不济,也当属魏臣,大汉有你们这些‘忠臣’、‘栋梁’,岂能不亡?

似乎看出了杨彪眼中的歉意,江哲微微一笑,起身拱手回礼道,“世叔言重了,别的不说,世叔府上美酒,叫小侄垂涎不已,呵呵,既然世叔乏了,理当回去歇息,小侄也该告辞了!”

“哦哦,”杨彪朗朗一笑,点点头,在长子杨修的搀扶下步入后堂去了。

这老狐狸走的还真是时候!司马懿将杯中酒水饮尽,整了整了衣衫,亦是起身。

回望着此间众朝官,江哲一挥衣袖,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诸位大人怎么都不说了?”

“……”杨彪一走,顿时厅中众人鸦雀无声,方才有杨彪在,江哲自然要给这位‘世叔’几分颜面,如今嘛……

“嘿!”冷笑一声,司马懿笑着说道,“在下以为,诸位大人已是明白,道听途说之事,不足信……”

“走吧!”淡淡说了一句,江哲一挥衣袖,转身向门口走去。

“诸位大人自便!”司马懿哂笑着拱手,几步跟上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