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还与我装傻充愣……”甚是好笑地对程昱说了一句,曹操低声说道,“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事既然如此事关重大,守卫为何不在稍后探问此事,却要选择在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将此物取出?无外乎敲山震虎,欲叫那小人自乱阵脚罢了……”

“嘿!”江哲好不无奈,我答应了家里那几位要早点归去,哪里有这个闲工夫稍后?再说了,那人计谋如此阴险狡诈、环环相扣,必然是心计深沉之人,岂是那么容易就会自乱阵脚的?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嘿,还不承认!”曹操微笑着将手中玉牌交与程昱,低声正色说道,“速速去查明何人经手此物,我记得马腾不曾单独面圣,如此,必是有人将此物递交与马腾,仲德,命你速速前去查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最后两句冷寒无比。

江哲闻言皱皱眉,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就算将人揪出,又岂能弥补我等损失,倘若再为此人搭上无辜之人性命,损孟德贤名,岂非不值?我料此人如今恐怕已知其图谋败露,断然不敢在此刻再行造次,仲德徐徐追查,莫要逼迫太甚,叫他有缓和的余地,以免其狗急跳墙……我就不信他心中焦躁之际不会露出破绽来!”

“我明白了……”程昱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守义的意思是……要叫那人自乱阵脚在先,欲盖弥彰在后,如此,我等便一目了然了……”

“妙!”曹操抚掌大笑,颔首说道,“如此,仲德不妨将此事闹大些,明日你带此物先行询问宫中守卫,询问其是否见过此物、是否是天子赏赐他人之物、又是赏于何人,一一询问!我等静观其变……”

“主公说得什么啊?”旁席正与戏志才饮酒的郭嘉见曹操、江哲等人一直在那嘀咕什么,心中疑惑,出言问道。

“说来话长,明日你等便知,我等今日且观饮酒作乐!”朗朗一笑,曹操起身从自己席位取来酒盏筷子,复身坐于江哲对面,嘿嘿笑道,“守义,方才听你说,你夫人有喜了……”

“啊对,你方才不是听到了么……等会,”说了半截,江哲猛然醒悟,狐疑地望着曹操,面容古怪说道,“你不会是又想……”

“嘿嘿,”曹操嘿嘿一笑,手持筷杵低声说道,“我女岁方过二……”

“你等会……”伸手止住曹操,江哲面色极为古怪,迟疑说道,“你不是说要将你女儿许配给我长子晟儿么?”

曹操轻笑一声,解释说道,“许配给你长子的那是长女节,我方才说的是我次女宪,你长子如今已满周岁,我女早已三岁有余,改日我领她去你府上叫你看看,我曹孟德之女,岂会逊于他家?日后自当是风华绝代!”

一个三岁多的小娃你还看得出日后是风华绝代?服了你了!摇摇头,江哲苦笑说道,“得得得,随你意吧,不过至于昭姬腹内孩儿,尚未诞下,孟德就莫要操心了,待日后再说吧……你看,仲德都笑了……”

“抱歉抱歉,还请主公恕罪……”程昱见曹操与江哲为子辈婚事谈论不休,心中直欲发笑,不过发笑之余,他确实有些惊讶:主公待守义,何其恩重也……

“既然如此,此事日后再议。”其实曹操也就那么一说,玩笑之语罢了。

酒宴直到亥时过半,临近子时之际方才告一段落,众武将是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将曹操请辞告退,至于江哲等一系列文臣就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