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搂着糜贞,江哲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叫她安心,一面轻声说道,“此次出兵,降张绣、灭马腾、败刘表,西面战局已定,近期之间当不会再有战事,我呀,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那就好!”糜贞拍着小手嗤笑一声,望着江哲说道,“夫君出战的这半载,可把我闷坏了,两位姐姐都说,夫君不在,出府远游恐遭人非议,是故,我这半年来几乎未曾出得府门几步……”

“呵呵,”望着糜贞撅着嘴那委屈的模样,江哲心中直乐,连连说道,“那你看这样可好,待为夫将手中的事处理罢了,就带你等出府闲玩一番,如何?”

“那倒是好,”糜贞面带喜色,点点头,用小手戳戳江哲心口说道,“夫君不可食言哦!”

一把将糜贞小手握在掌中,江哲笑着说道,“为夫不曾失信与人,更不会失信于我爱妻!”

“嘻嘻!”糜贞眼中闪过几丝羞喜之色,起身在江哲面前盈盈拜道,“容妾身侍候夫君更衣……”说着,便转身从一旁衣架之上取过江哲外袍。

“好好……”江哲伸了一个懒腰,起身享受着糜贞的服侍。

随着时日的渐久,糜贞往日稍显青涩的面容如今已渐成熟,虽说不似秀儿那般艳丽摄人心魂,却亦是有几分媚态,举手投足之间已非是当初徐州一富家千金,而是名副其实的司徒府三夫人,堂堂仪容,出落大方。

“哦,对了,”忽然想起一事,正忙着帮江哲系腰间玉带的糜贞抬头说道,“夫君,晟儿周岁早过,因夫君不在许都,是抓周之事一再拖延,夫君等下不妨先去见见秀儿姐姐,商议此事!”

“哦,我几乎忘却!”江哲一拍额头这才醒悟过来。

“老爷……”忽然,屋外传来一声轻唤。

“何事?”在糜贞的帮助下披上锦袍,江哲淡淡回道。

“启禀老爷,大将军遣人请老爷赴宴……”

“赴宴?”江哲脸上挂起几许古怪之色,转身问糜贞道,“贞儿,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呀……”糜贞抿嘴轻笑道。

“酉……酉时?”江哲张张嘴,表情极其古怪,纳闷说道,“我原以为时辰尚早……贞儿,你为何不早早便唤醒我?”

糜贞闻言面上一红,颇有些羞恼地娇嗔道,“我也是方才醒来,见时辰不早便打算稍作梳妆,再去唤你……你还说呢,昨日要不是你,我怎么起得如此之迟……”说着,重重一扯江哲两边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