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兼程急赶,江哲自是觉得有些乏,在营中帅帐内休息,顺便翻翻学而不精的《奇门遁甲》,然而,就在他正昏昏沉沉、欲睡之际,曹洪却是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恩,是绑了一个人回来。
“唔?”望着帐内那人被绑得严严实实,江哲合上手中天书,面露古怪说道,“子廉,他是……”
“先生不曾忘却吧,此人便是张绣!”
“唔?”江哲面色微变,起身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虽是满身泥水污渍,却难掩其一身正气。
只见张绣面上无丝毫惶恐之色,望着江哲淡淡一笑,恭敬说道,“见过江司徒,恕张绣‘甲胃’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呵呵,好一个甲胃在身!”望着张绣身上的绳索,江哲挥挥手,笑着说道,“子廉,替张将军松绑!”
“是!”曹洪抱拳应命,挥剑朝张绣背上一划,绳索应声而断。
“将军好本事!”松松筋骨,张绣乐呵呵得说道。
复剑入鞘,曹洪望了眼张绣,抱剑淡淡说道,“过讲了,雕虫小技而已。”
见张绣面色讪讪,江哲上前一步,望着张绣全身上下,古怪问道,“将军莫非是埋伏于外?”
“埋伏?”张绣闻言,摇摇头,嗟叹一声说道,“非是如此……”
“先生不知,”提及这事,曹洪还觉得有些好笑,抱剑笑道,“末将引人去时,此人正与百余人不知在淯水河边做什么,末将遥遥望见此人,乃暗令麾下将士悄然而前,是故将其一举擒拿,回来向先生请功!”
“竟是如此?”江哲一脸诧异,望着张绣古怪得问道,“且不知张将军在河边做什么?”
“张绣……乃在找寻陷于淯水之中的将士……”张绣叹了一口气,乃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告知江哲。
事到如今,他还能做什么?难道猝然发难,挟持江哲逃离曹营不成?
且不说面前那令世人传名的江司徒,就单单为此刻陷落于曹营的百余麾下将士,张绣便不能那么做,再说了,别看到曹洪虽说抱着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他岂能感受不到此人正紧紧盯着自己一举一动?